她神志清醒,完全可以自己扎,他是为什么要自动揽下这能要他半条命的活儿!
希飏没忍住笑了,吐槽了一句:“其实,我不介意你用另一种扎针的方式的!”
宗政禹听不懂这个梗,毕竟不是现代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打针!
但瞧着她那脸色就知道,绝对是一句骚话!
他冷着脸给她解开了穴道,想要离开让她自己解决,但又有些不放心。
她说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万一那是她说的胡话,一会儿下手的时候,扎错了穴道,半身不遂怎么办?
“你来说,我给你扎!”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宗政禹很是顺手。
解她衣裳的事刚做过不久,好像有了一点经验,很快就给她解开了。
临时穿的衣裳,希飏身上没有肚兜,一拉开中衣的系带,雪白粉嫩的肌肤宛如刚刚出锅的白玉豆腐。
她两颊通红。
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烧!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那奇厚的脸皮才会红!
希飏眨了眨眼睛,见他给自己解开了穴道,自己能动了。
也就明白:占他便宜这种事泡汤了。
她也不遗憾,抬起手压在自己的额头,开始报穴位,让他跟着下针。
宗政禹毕竟不是学医的,尽管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还是担心扎错。他全神贯注地下针,生怕搞错一丝一毫。
下了一针没有问题,他瞄了一眼希飏,但见她捂住了脸,没忍住说了句:“在本王面前你还有脸?”
本以为她还知道要脸,谁知道——
希飏脱口而出,道:“你不知道我这个角度,一眼看过去能看到什么吗?烈焱毒嚣张又霸道,别说看到真玩意儿,就算是看到一根香蕉、一根黄瓜,我大概都有点忍不住的!”
宗政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太阳穴狠狠一跳:“……”
他到底为什么要多嘴,有此一问?
这女人,划船不用桨,全靠浪就能飞起!
扎针有了作用,希飏的情况是稳定下来了,但宗政禹却撩了一身无处安放的火!
他越想越不爽,问:“你自己给自己解毒,都这么慢?”
如果不是每次毒发,他都正好在旁边,她怎么办?
以她这性子,真会找其他男人,他势必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以为我不想快?问题就是它快不了啊!”希飏一身的汗,一点儿也不舒服。
可没办法,赶紧穿好衣裳,赶路回去收拾希锦朗吧!
她坐起来整理衣裳,又把放在床头矮凳上的外衫给穿上了。
转头,看见某人的背影都是十分紧绷的,呼吸也相对平时要沉重许多,她眼珠子一转。
自己舒服了,作恶欲又来了!
希飏猛地扑了过去,企图从后面伸手过去,好好调戏一下。
不想,宗政禹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在老鹰差点就要捉到小鸡的时候,猛地擒住她的手。
“干什么!”他没好气地将她推开。
希飏嘿嘿一笑,道:“也没想干什么,就想看看烧成拨火棍了没!”
宗政禹:“……”
想要一掌拍死她的冲动,猛烈冲击着他的脑海!
他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拍死,要拍死在无妄山就直接打死了,不该等到今天!
“别这么凶。”希飏耸了耸肩,道:“港真的,其实我完全不介意帮你解毒,或者你帮我解毒。只要……”
宗政禹仿佛看穿了她的本质:“只要当成游戏,不用负责?”
“……”希飏耸了耸肩,默认了。
宗政禹被她气笑了。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以为,她依然心悦自己?
朝秦暮楚的女人,在他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的时候,她那样热情、疯狂向他示爱;
而当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忘掉被她强迫的屈辱、愿意接受她了,她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
她就只差找到下家了!
他甚至怀疑:之所以没有下家,不是她没找,而是她还没找到合意的,所以才惦记着他的身子!
一旦让她找到了……
不行,在那之前必须把婚事给落实了!
这一次,不就是好机会么?
回京城的途中,宗政禹没让希飏上自己的马车,而是单独给她安排了一辆。
为何?
怕她作妖!
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气,万一她又来勾勾缠,这一路怕是要更加颠簸了!
丞相府。
宗政禹与希飏在庄子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消息早就传了回来。
听说失败了,希飏没死,希锦朗根本坐不住,一直走来走去,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
“摄政王怎么会去西郊?”
“这希阳,怎么这般好狗命!”
前来禀报消息的人,没敢说:即便摄政王没去西郊,巧合的是,萧世子他也在!
所以,事情对希锦朗来说,一样是不利的。
“不行,我要找母亲想办法!”
暗中设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