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感觉这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里炸开,耳朵瞬间红了。
她简直就是只小妖精!
可希飏的话还没说完呢,贴着他的耳廓,又道:“我觉得你还可以更大、更长、更强!”
宗政禹已经不是耳朵红了,整个人都在烧!
平素微凉的体温,瞬间好像被烈火焚烧似的,一下子热腾起来!
他努力保持最后的理智,道:“别以为说这些骚话,这件事就能这么过去了!”
“哦。”希飏笑了下,道:“说骚话不够,那不如做一些骚事儿?”
她本就是坐在他怀里,一伸手就能抓住。
听着他闷哼一声,她不由笑道:“宗政禹,你真的很敏感!”
又好哄、又好撩!
“松开。”宗政禹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不是他敏感,是他对她特别敏感!
她太会了!
“不要!”希飏仰着下巴,道:“方才只是要你亲亲我,现在只是亲不够了!谁让你这样怀疑我的?”
“我没怀疑你。”宗政禹忍得难受,声音都有些哑:“但我气恼你之所为!”
东西在她手里攥着,力道不大可也不小,让他痛苦又愉悦!
可再这么撩拨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希飏一笑。
可算是愿意说真心话了!
她挑眉问:“你确定要我松手?”
宗政禹咬了咬牙,道:“松开!”
“我可以帮你呀。”希飏笑得贼坏,凑上前对准薄唇亲了一下,道:“要不要?”
宗政禹又羞又恼:“你就想拿这一套,企图蒙混过关?”
希飏啧啧两声。
不得了,别的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多半都没有理智了,只想将人拖上床满足自己。
可他,到了这种时候,还惦记着自己介意的事!
她想了想,道:“宗政禹,你介意我也没有办法。”
这话说得非常诚恳:“我确定我不会越雷池半步,既然答应跟你成亲,就不会去跟别的男人做什么。但我不能保证,为了你就把所有异性关系全部都斩断。”
是她的原则。
她恐婚,因为觉得宗政禹可靠,所以努力克服自己的恐婚心理,去接受这桩婚事、去战胜掉自己对婚姻的恐惧。
但,如果让她为了一个男人,就斩断所有异性来往,那恐婚小技巧怕是又多了一条!
她不藏着心里话,直截了当告诉他:“那样我会感觉自己被你捆绑了、被你禁锢了,因此而感到窒息。”
宗政禹怔住。
她眼里是一派认真,没有了先前的嬉皮笑脸。
“我不是一个喜欢对感情含糊的人。”希飏又道:“我喜欢你就告诉你,不喜欢谁也会直说。”
譬如萧谦。
没可能,她就告诉他没可能,死也不会有!
她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我的性子太过喜好自由,令你感觉不安。可宗政禹,你要知道我其实很惧怕婚姻,我不喜欢许诺、也不喜欢别人对我承诺。因为被辜负、也怕自己辜负别人。”
这种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宗政禹沉默着听进去。
他原本知道她不想成婚,十分抗拒婚姻。
可竟不知,她用的是“惧怕”这个词!
希飏松开了他,依旧坐在他的腿上,却靠在身后的桌子上,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对上他的双眸,道:“我从来不敢计划将来,过的历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不要说数十年后我们会过成怎么样,只说数个月后,我都不敢保证!”
因为,上辈子被赶出家族之后,她从此后再也没有家。
居无定所,四处漂泊。
宛如没有根的浮萍,过的自然是只看眼前的生活。
她注重眼前的享受,譬如想跟宗政禹滚床,她就只管挑逗他、让他把持不住。
但,若是跟她说:你得背负一辈子的责任,才能碰这个人,她就会畏缩不前。
她自己也知道,这或许是心病。
能够治愈这种病的人,从未出现过。
她渴望亲情、渴望朋友。
所以,不会为了喜欢一个男人,就会放弃那一切她想要的东西,不会为了这个男人将自己困囿在方寸之地!
“宗政禹。”她看着他,眸中有那么一丝期盼,更多的却是坚定不移,道:“如果你要拿婚姻作为藩篱,将我圈禁在你的范围内,我会恐惧!”
恐惧之后,她会做什么,不用说。
他有智谋,足够明白!
宗政禹张了张唇,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语言无力,但他却有了动作,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抱住。
他的体温并不温暖,但这一个轻轻拥抱,让希飏感受到了一种保护欲。
她也不动,反正她的话放出来了,接下来应该他来表态了。
如果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她,那他们这个婚,也没有必要结了!
良久,宗政禹微微一叹,道:“希飏,我竟完全不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会恐惧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