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道:“现在我们面对了这样的问题,得赶紧想辙。”
只要不让他说话,就不会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
机智如她!
宗政禹虽然心里还惦记着她的想法,盯着她一会儿后,还是顺着她的话题,道:“用药无法控制的话,你的针术是否可行?”
希飏眼睛一亮,道:“可以试试!我先封闭他的经脉,让他到时候无法使用内力。但……你也知道欢喜楼的实力,他不能一直昏迷,不然他的下属怕是会反扑。而只要他清醒,就有可能调度人手。”
面对那些武功高手,她那点防身术真不够看的,三两下就被擒住了好吧?
颜沛那个人,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压根不明白。
她说的很实际,宗政禹的气息又阴沉下来了。
要责怪她吧,还真的怪不起来。
毕竟,颜沛不是她招惹来的,而是买凶杀她的人。
一如她所说,当时如果不是她用这招挑起颜沛生出不想杀她的心思,她早就死了!
他虽然不高兴,却还是讲道理。
而且,他也必须承认:希飏的性子也许让颜沛产生了兴趣,但,倘若不是因为要跟他对着干,颜沛大概也不会如此偏执!
所以,也有他的原因。
“我会做好各方面安排。”
今日下聘,也就半个月多点就可以迎亲了。
好好的心情,就这么毁了!
希飏见他这副样子,多多少少有点理亏,想了想,道:“他这种人会做什么事,一般人想不明白的,毕竟他不正常!”
宗政禹突然想到——
以颜沛那个疯子一贯以来喜欢跟他作对的风格,搞不好会在大婚当日做什么!
他伸手,将她的手攥进掌心,道:“你只管做好自个儿的保护,我会处理好。”
“嗯!”希飏点点头。
瞧,她男人就是这么稳重靠谱!
眼瞧着她一点儿也不着急,宗政禹心里颇不是滋味:“你一点儿也不慌?”
“难道你希望我恐慌?”希飏反口就回了他这么一句。
宗政禹一窒。
当然不希望,他也不喜欢遇上一点事就哭哭啼啼的嘤嘤怪。
希飏笑了笑,道:“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
她隐去后面的话没说:最差的情况无非是,顺应颜沛的意思,让他把自己带走!以后再想办法跑回来就是了。
颜沛很危险,但只要没有彻底把他惹毛,他还是不想要她小命的。
只是如果在大婚当日闹起来的话,场面会很难看,对宗政禹、对希家的影响都极为不好。
她能做的就是:至少要稳住颜沛,实在不行大婚后,她就跟他出去逛逛!
但对此,她得安抚好宗政禹:“宗政禹。”
“嗯?”宗政禹捏着她的手正在思考,闻言转头看她。
希飏对上他淡漠的双眸,认真说道:“你信任我么?”
宗政禹一时半会儿竟没想明白,反问:“连朝政之事,我都可以与你一同商讨,你说呢?”
如果这还不叫信任,什么才是?
希飏笑了,着重解释道:“我说的是,我每次说喜欢你,你相信吗?”
宗政禹一怔。
他是一个性子相当内敛的人,可缘分所致,他要娶的妻子,是一个性子外放、嚣张轻狂的女娘!
她一口一个“喜欢你”、“超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他听得心花怒放。
但——
相信吗?
一半一半吧。
有时候他感觉她脱口而出的“喜欢”,跟她喜欢吃糖醋鱼差不多。
吃不到糖醋鱼,她也不会死,甚至没什么遗憾;而若是不跟他在一块儿了,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感受到的是:有他,锦上添花;没有他,她也能独自美丽!
不得不说,宗政禹真相了!
希飏的确是这样想的,但能让她愿意尝试着一起踏进婚姻,宗政禹在她心里自然是比大部分的人和事都重要了。
只不过,希飏自己也并没有深究这些问题,她看着宗政禹,道:“君子一诺千金,答应你的事、给你的承诺,我不会变卦的。”
提前开始顺毛撸,不然等后面压不住颜沛不得不跟他走的时候,搞不好宗政禹会过不去,到时候还要旁生枝节!
宗政禹看着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姑且信着。
希飏便不耽误时间了,站起来拉着他道:“来吧,我先给你施针,争取在我们成亲之前,帮你彻底稳定下来。”
她得做两手准备。
不发生意外那当然好,实在失控了也不用担心会出现不良后果。
譬如,给宗政禹解毒的事前功尽弃。
那她是不能容忍的!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希飏给颜沛施针的时候,会不着痕迹地做一些手脚。
说来也奇怪,那一日颜沛杀意浓郁。
可第二日起,他就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恢复了原来的嘻嘻哈哈,杀意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