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了些精美的酒水糕点,随后那位年岁也不算太大的妈妈走了过来。
她轻声细语道:“奴家周言,几位客人直唤我姓名便可。这些是不亏楼的一点心意,还请几位不要推辞,今夜在不亏楼的花销都由我们包了。”
同样的话,周言先前也说了一遍,如今再说却是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意思。
其他几人照例不管这些,还是由元大光开得口,因为周言看样子与元大光年岁相似,所以元大光便就以姑娘相称。
元大光道:“周姑娘客气了,我们此来只为寻乐,不为惹麻烦。既然周姑娘好意,那我们也就心领了。”
周言闻言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她语气更加轻柔道:“那就预祝几位客人今夜玩的开心,有事差下人唤我即可。”
元大光闻言点了点头,“周姑娘先忙。”
元大光说完,周言缓缓施了个万福这才退去。
一旁得垂野方才不敢看向周言,这会儿等到人家走开才敢抬眼去看,看那背影,从上到下就没离开过。
元大光见状没好气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瞧你那点骨气,眼睛都看直了。”
被元大光打,垂野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垂野骂道:“滚你娘的,老子是在观察其他人呢。”
元大光假装笑了笑,“你问问老厨子信不信?”
老厨子闻言则立马撇开道:“你们两个说话可别扯上我,我出手可不管是非的。”
老厨子这话元大光和垂野都是信的,所以老厨子说完两人就没有再看向他了,他们彼此间相互骂了两句。
方才一直没开口的暮秋其实也打量过几眼周言,这会儿等她走开,暮秋虽还没开口但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一旁的老厨子缓缓道:“方才那周言修为不低,不是个寻常女子。”
暮秋闻言点头道:“那周言背后肯定也有势力,就是不知道出生哪家?”
老厨子笑了笑,“若是本家,那就有意思了。”
“觉得是裴家的人?”暮秋问道。
老厨子点了点头,“不过也就是个猜测,我听说裴氏在江南安插的眼线很多,几乎遍及整个南梁。”
暮秋和老厨子在谈论着还算正事的是,而一旁的元大光和垂野则又换上了嬉皮笑脸,四下打量着不亏楼。
垂野端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了壶酒,他浅浅尝了一口,而后满意道:“这酒好喝来。”
听到这话,元大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喝过之后也点头道:“你还别说,滋味确实不错。”
不过很快元大光又换了言词,元大光道:“可惜比咱家的桂花酿差了点。”
垂野闻言也赞同道:“就是就是,比不上桂花酿。”
至于两种酒的滋味到底谁更胜一筹旁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一旁的老厨子和暮秋却是清楚,不亏楼的酒水尤其是当下的这酒水,可贵多咯。
因为元大光几人来的有些早,所以周遭的位子都还空着,后来时间渐过,也就来了不少。
他们无一例外,都会诧异地看两眼元大光他们,而且也无一例外都会离他们四人远些。
慢慢地不亏楼中对于他们几人的谈论也多了,不过那些人自诩正人君子,文人雅士,如何会与元大光计较。
元大光四人走了两个极端,暮秋和老厨子静坐,垂野和元大光则四处闲看。
如此又过了不久后,原本还算吵闹的楼里忽然发出了一丝琴瑟之音,楼里的所有人也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居中的舞台上,好些身着长裙、面带轻纱的女子分列两边缓缓走了上来。
元大光和垂野是第一次瞧见这些,因此都看得直了。
尤其是垂野,看得直咽口水。
一旁的元大光没好气地瞥了垂野一眼,“瞧你那德性。”
垂野却是不管,依旧自顾自地看。
这本是不亏楼里常有的节目,周遭之人也都见怪不怪,但唯独元大光和垂野不一样,难免被旁人嫌弃。
舞台上的女子不仅吸引了他们两人的视线,座下几乎大多数人都一样,只是各有不同的样子罢了。
便是初春时间也有手拿折扇的公子哥在那轻摇折扇,细细品味。
不过在那不知何处的房间内,方才接待元大光几人的周言如今就在这里,当下她身前还坐着一名女子。
周言如实道:“小姐,方才那四人中有三个奴婢都能感觉到不一般。”
眼前的女子闻言轻言道:“这姑苏城中何时有了这般高手,连你都觉得不一般岂不该是宗师境高手?”
周言道:“奴婢收到消息南方许多宗门如今都有向江南来的动静,而且不止一个宗门。”
那女子道:“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最近姑苏乃至金陵许多势力和家族都在注意这件事,但过去了这么久大家都没什么头绪。难道说是南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