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两侧则有多位陪同审讯的官员,做笔录的吏员,还有一位司天监的白衣术士。 “啪!” 刑部侍郎抓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下,发出了巨响,先声夺人,给了许新年一个下马威,沉声道。 “许新年,有人举报你买通主考官赵庭芳,参与科举舞弊,是否属实?” 许新年面带不屈之色,极为冷峻地说道。 “一派胡言!” 刑部侍郎冷笑一声,不以为意,他见识过太多的硬骨头,但是到了刑部之后,都变成了软骨头,他有的是办法可以拿捏许新年,沉声道。 “你通过赵庭芳的管家,向其贿赂三百两纹银,以管家为媒介,提前得到了考题。赵庭芳的管家朱右已经招供,这是他的供词,你自己看看。” 说着,刑部侍郎脸上带着冷色,从袖中取出一份供词,让吏员递交给许新年。 许新年接过供词,仔细看了一遍,供词写的非常详细,甚至精确到了双方交易细节,时间,地点,谈话内容,从表面上看几乎没有漏洞。 “不愧是刑部的人,连我这个当事人都看不出破绽。不过我这里也有一份证明,几位大人想不想看?” 许新年脸上没有任何的动容之色,十分沉稳的说道。 “什么证明?” 刑部侍郎好奇的问道,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以为许新年已经准备招供了。 “拿笔墨纸砚。” 许二郎十分平静,对着刑部侍郎要求道。 刑部侍郎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当即吏员就搬来了小桌,摆上笔墨纸砚。 许新年戴着手铐脚镣,站在桌边,提笔蘸墨,奋笔疾书,只是片刻,纸张上写满了蝇头小楷,许新年拇指蘸了墨,在纸上按了手印,把笔一掷,朗声道。 “请大人过目。” 刑部侍郎命人取来,定睛一看,他脸色倏然凝固,变得无比阴沉,呼吸粗重,暴怒的撕毁了纸,右手哆嗦的指着许新年,气急败坏喊道。 “动刑,给本官动刑。” 少尹愣了愣,这和刚才所说可不一样,人犯还没失了方寸,侍郎大人先失了方寸。 在场的官员下意识的看向撕成碎片的纸,猜测许新年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竟让堂堂刑部侍郎如此愤怒,歇斯底里。 “哦,侍郎大人觉得学生在信口开河?” 许新年摊了摊手,不屑的嗤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如果写明时间,地点,人物,以及具体过程,再按个手印,就能证明我收买了什么管家。那么,侍郎大人,我和你娘做过的事,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是不是该开口叫我一声爹?!” 众官员再次看向碎纸片,脸色透着几分古怪,他们终于知道许新年写了些什么东西,难怪可以让刑部侍郎气急败坏,歇斯底里。 “用刑!给我用刑!本官要让这狂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刑部侍郎目眦欲裂,怒不可遏,死死的盯着许新年,心中暗暗发狠。 “区区一个许新年,竟敢侮辱亡母。区区一个会元,竟敢当众羞辱我这个正四品的侍郎,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刑部侍郎血气瞬间涌到脸皮,怒火如沸,拿起令牌,就要丢出。 “侍郎大人息怒,尚书大人有命,不得动刑。” 刑部的一位官员急忙上去安抚,附耳低语,劝说他冷静。 “哼!” 刑部侍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制怒火,整个人如同一座沉寂的火山,不再要求动刑。 京兆府的少尹咳嗽一声,接过审讯的担子,对许新年审问道。 “许新年,你可有舞弊?” 许新年坚定的摇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没有,许某行事光明磊落,绝不曾舞弊。” 少尹闻言,看向司天监的白衣术士,希望可以辨别许新年此话的真假。 司天监和许新年关系亲密,上到司天监监正,下到褚采薇等监正弟子,都对许七安另眼相看,司天监的白衣术士早就得到嘱托,只要是许新年所说的话,都是真话。他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 “没有说谎。” 少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堂下的许新年,问道。 “那首《行路难》,可真的是你所作?” 许新年挺了挺胸膛,面不改色,骄傲的说道。 “正是学生所作!” 白衣术士眼眸深处微微闪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