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长着一双长长的大耳朵,毛茸茸的好可爱,若是个长毛兔更好了,可惜是个短毛兔。
“拿回家给老三养吧,老三喜欢。”江清然蹲下身询问兔子愿不愿意和她回家。
兔子是个有灵气的,思索片刻,果断选择和江清然下山。
长期有饭吃和马上下锅油炸,它还是分得清的。
“娘,我也是你儿子,你就知偏向老三。”苏玉行嘟囔。
“你也清楚你是我儿子啊?我摔倒你在旁边看热闹。”
“我身体倍棒,你把我气得一口气堵到心口窝死,倘若不是我运气好,这会儿恐怕我早和你爹见面了。”
“老三是傻,比起你他孝顺多了,你正常有啥用,和村里的二流子有啥区别?”江清然一点儿面子也没给苏玉行留。
这个家目前为止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苏玉行。
人不大,毛病不少,事最多。
她没挑他理,他反过头挑上她理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苏玉行心塞,他娘一天老拿他赌博一事说事,再者有他娘子搀扶,也用不上他啊。
“苏玉行,我告诉你你爹生前攒下的二百两银子,家里全填补到你身上,你娘子出嫁前的二百两嫁妆钱也堵你窟窿了。”
“还有咱家当初盖六间瓦房外加两间偏房、两间门房全下来花费五十两银子,因补你赌博欠下的债,砖头全被赌坊的人带走了。”
“咱家你爹生前留下的二十亩水田、三十亩旱田,也被赌坊的人拿去抵债了,这笔账我记得清清楚楚。”
苏玉行慌了,他娘啥意思?是要和他算总账?彻底不管他了?
“你总说我偏向你三弟,我问你全家最让我操心,银子花最多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我不仅没往你三弟身上搭多少银子,反过来他赚钱孝敬我。”
“一个傻子都知做人的道理,你知晓吗?”
“咱先不论你欠下的那些赌债,光提你这些年读书识字的束脩费就不少银子。”
“你哪儿来的大逼脸跟我提我偏向老三?全家最没资格说我偏向的人就是你苏玉行。”江清然气到火大。
依她看原身过去太溺爱苏玉行,导致苏玉行做事无法无天。
她丢给苏玉行一个白眼儿下了山,被她抱在怀里的兔子用嘲讽的眼神望着苏玉行。
“娘,你等等我。”钱肉肉背着筐紧追江清然的步伐,留苏玉行一人在原地傻眼。
“什么玩意儿他,亏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一点儿良心也没有,还不如我老三知心怜人。”江清然把怀里的兔子递给苏玉尘。
苏玉尘乐呵呵抱过兔子,俯身吧唧亲江清然侧脸一口。
江清然微愣片刻,缓过神笑盈盈道。
“娘,二哥坏,娘不生气,玉尘心疼。”苏玉尘摸着软乎乎的兔子说。
他目光清澈,永远一副天真无邪状。
“江氏在家吗?”江清然刚想说娘不生气,一阵敲门声打断她想说的话。
江清然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比她高出几公分,挺着个比西瓜还大的肚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穿一身黑色细麻布料子衣裳,是原身村子的黄地主黄金宝。
“黄地主,今日怎有空光临我的茅草屋?”江清然脸上挂起笑容,迎黄金宝进门。
“听闻你给李木匠他爹唱的哭歌挺好听,我娘今年去世一周年,她老人家去世时没享受过这等好待遇,我当儿子的自然也不可落下。”黄金宝开门见山。
江清然嘴角抽搐一下道:“黄地主,婶子老人家去世已有一周年,您是打算让我去婶子坟前唱吗?”
“你开个价?”
江清然比划了个五。
“五百两?太多了吧?我撑死能出五十两银子。”黄金宝吓得手里茶杯没拿稳,茶水撒在他新换的衣裳上。
江清然无误,一个两个都咋了?
她伸出五个手指头的意思是五两银子。
黄地主咋认为她会要五百两银子?
既然他自己说出五十两银子,她不要都对不起黄地主擅自高抬价。
“黄地主真大方,您说啥时候去唱,我好准备准备。”江清然痛快应下,让黄金宝有种吃亏上当受骗的感觉。
他反悔道:“五十两太多啦,我出不起。”
江清然脸冷下来,黄金宝立马改口:“五十两我也不是不可以出,但你总不能就唱一首歌,让我白搭进去五十两银子吧?”
黄金宝左手扶住哆嗦到拿不稳茶杯的右手。
江氏不笑时太可怕了,老让他想起她打遍全村人的辉煌历史。
“黄地主爽快,这样婶子一周年的饭菜我们负责做,如何?”江清然她白活定价高不高,就看这一哆嗦。
黄金宝听人提起过,江氏三个儿媳妇做饭好吃,那个傻儿子做饭也好吃。
五十两银子换一首歌、一顿饭貌似也不亏,总比干换歌儿强。
“没问题。”黄金宝痛快道。
“黄地主晓得您做生意认识多,多帮我宣传宣传。”
“村里您家买下那片山,山上的果树扔了也是白扔,不如咱俩合作,你出果树、白酒,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