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挽来到南城后,这里的雨水就没怎么停过。
苏挽搁下画笔,走到窗户边,伸手接住屋檐滴落的雨滴,缓缓念道:“(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我一直都想看看诗人说的江南到底是什么样子,可如今到了,却叫这雨折腾的没了心情。”
冬兰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听这里百姓说,每次过完年,都要连续下四个月的雨呢,尤其是到了七八月的时候,可是要发洪水呢。”
南城的洪水,是大祁最为严重的地方。
每年朝廷都要为了洪水而发愁。
每年都会拨下巨款到南城。
可洪水依旧得不到解决的办法。
苏挽觉得,不是不解决,而是这些钱怕是都进了南城官员的腰包了。
不过,只要运河开凿成功后,修好堤坝,以后这洪水便不是问题了。
但是今年的洪水,还是一道坎。
“小姐,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准备怎么过啊?”
“嗯?生辰?”
“是啊,小姐,明天你就到了十四岁的生辰了,以往在将军府,有夫人安排,可如今在南城……”冬兰还从来没有准备过生辰这些东西,乍一想来,顿时有些无措,她轻声问道:“所以,小姐,你准备怎么过啊?”
对于生辰这些东西,没有家人在身边,过不过,也没多大关系。
苏挽道:“都说生辰要吃长寿面,明天就煮一份长寿面便好了。”
“那怎么行?小姐生辰怎么可以只吃一碗长寿面?”冬兰身为苏挽的大丫鬟,绝对不会允许小姐这般委屈,她慷慨激昂道:“小姐,明日的生辰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做一大桌子丰盛的菜出来的。”
苏挽:“别铺张浪费,南城可是有不少的眼睛盯着我们呢。”
“小姐,你放心吧,我会控制好的。”
冬兰执意要好好给置办生辰,苏挽便由着她去了。
她买下的店铺已经在装修了,二哥哥不想让她过于操劳,已经安排人过去盯着了,所以这些天,她便闲在了家中,什么事都不用做。
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从苏挽的面前飞了过去。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纸条。
冬兰弯腰捡起,递给苏挽。
苏挽接过,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串狗爬式的字体。
她不禁失笑,虽然纸条未命名,单从这字她就知道是谁了。
上面只有简单明了的几个大字:我在后院,出来。
苏挽走到了后院,果真看见靠在墙角的楚离。
外面下着雨,她没带伞,整个身子都被雨淋得湿淋淋的。
“你怎么淋成这般模样?为何不撑把伞?”
楚离轻轻甩留下头发上的雨水:“习惯了,这点雨又不碍事。”
“谁说不碍事?你现在就是仗着年轻,底子好,等你老了,便有你的罪受了。”
楚离无语道:“你怎么越来越像我阿婆了?”
苏挽瞪了她一眼,忙将她拉回了自己的屋子,拿出了自己的衣服给她:“快把这衣裳换上吧。”
楚离看了一眼苏挽的衣裳,没接,她皱眉道:“你这衣服太淑女了,不适合我。”
“总比你身上的湿衣裳好。”苏挽强行将衣服塞进了她的手中,将她往屏风后面推:“快去吧。”
“哎?我不穿你的。”苏挽的衣服太贵重了,穿在她的身上太浪费了。
楚离眼珠子一转,指着冬兰道:“把你的衣服拿一套给我吧。”
冬兰赶紧去给她拿了,楚离也一道跟了过去。
苏挽只能将衣服收了起来,她瞥见桌子上的字条,心里寻思着,要不干脆教楚离习字算了。
她的字实在是丑的有些别致。
就在这时,冬兰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小姐,打,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
冬兰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道:“楚离姑娘,跟杨,杨大哥,打起来了。”
苏挽:“……”
苏挽忙跑了出去,一抬头就看见了在屋顶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
说是打,其实是楚离在攻击杨枭,而杨枭全程都在躲,压根没怎么出手。
不然以他的武功,楚离哪里是他的对手?
“这两个人怎么就打起来了?”
冬兰:“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带楚离姑娘去的房间换衣服的,就走到那的时候,楚离姑娘突然就飞上了屋顶跟杨大哥交上了手。”
苏挽盯了两个人一瞬,也没有劝架的打算了:“走吧,回屋吧。”
“小姐,不用拦着他们吗?”
“不用,他们只是切磋一下而已,你去给楚离姐姐烧些洗澡水。”苏挽顿了下,朝着上面的两个人道:“你们两个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