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当年你娘将你送走,就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不希望你卷入这些纷纷扰扰,你又何必趟进这趟浑水中?”
苏元璟笑了笑:“舅舅,很多时候不是我想置之事外,便能够的,我也有我有守护的,所以南城我非来不可。”
楚大志还是不赞同道:“你可以去别的地方,为何非要来南城?你若真当我是舅舅,便早早离开吧,今日你我便当做没有见过。”
而他会在保护苏元璟离开后,也带着兄弟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舅舅。”苏元璟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你知道为何娘会让你将我交给苏家,而不是由你带着我远走高飞吗?”
楚大志皱了下眉头,这个原因,他一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但他还是忍不住道:“因为,苏家满门忠烈。”
“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母后她放不下父皇,我在苏家,可以时常跟父皇见面。”
幼时,皇太后还在。
她便常常邀请苏夫人进宫,每次苏夫人进宫都会带上他。
父皇也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见面。
在他三岁时,他的眉眼逐渐开始有了变化。
越来越像父皇,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父皇便开始暴饮暴食,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从一个英俊的男子变成了大腹便便的模样。
如今,便是他同父皇站在一块,也没人会觉得他们两个像父子。
“母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真的远离这趟浑水,所以,我自幼便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舅舅,外祖父一生清廉,却遭受不白之冤,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难道舅舅就不想为家人洗刷冤屈,手刃仇人吗?难道舅舅宁愿一辈子躲在黑暗中,让楚家遗臭万年吗?”
“我……”楚大志如鲠在喉,他何曾不想?他比谁都想!
逃离淀京后,他改了不少的名,可最后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改掉自己的姓。
楚家就剩他了。
可是他如今的力量,就犹如螳臂当车,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
他烦躁的抓了下头发,往椅子上一坐,半响,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舅舅不如你。可是,一定要选择南城吗?”
“是。”
楚大志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道:“小璟,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舅舅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苏元璟朝着他拱手,语气郑重:“元璟谢过舅舅。”
楚大志摆摆手:“这家赌场,是我开的,你若是有事,便来此处找我,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暗中盯着你的人,可就要怀疑了。”
苏元璟没有立即离开,他去赌场玩了几把,输了不少的银子,可能手气不好,他赌了十来把就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他从赌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被梁媛看见了。
她也刚从一家胭脂铺中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了苏元璟。
梁媛本想叫住他,可转眼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赌场,到了嘴中的话,嘴中被她咽了下去。
“小姐,那不是县令大人吗?我们不上去打招呼吗?”
“不用。”在这种场合下相识,也太掉身份了。
她要用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梁媛缓缓的勾起了唇角,扶了扶头上的步摇,不禁想起苏挽的打扮。
顿时眉头一皱:“不逛了,明日让南城的裁缝都到府里来,我要在母亲的生辰宴上大放光彩!”
将那苏挽彻底打压下去!
苏挽并不知道,某些人已经将她视为仇敌,千方百计想要压她一筹呢。
她正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店铺中,她先调了一批胭脂过来,打算先卖胭脂,再逐渐加入别的。
至于衣服,她也按照南城的天气专门设计了几个款式。
不过,她并不打算马上就将衣服摆出去售卖。
冬兰看着苏挽画的成衣图,不解道:“小姐,这些衣服若是做成成衣,一定会很抢手的,为什么不卖呢?”
“不是不卖,而是不是时候。”苏挽搁下笔,看了一眼窗外,这会又下起了绵绵细雨:“时候还早,我们去给二哥哥送饭吧。”
苏元璟每天午时都会回来吃中饭,可是衙门离这实在是有些远,遇到雨天,他回来一趟,衣裳都湿了。
冬兰赶紧下去准备了。
此时的衙门外,一个年迈的老者敲响了衙门外面的锣鼓。
锣鼓是刚修好的,重重几锤下去也只发出了几道闷闷的声音。
不多时,顾简从里面走了出来。
衙门许久没有县令,别说捕头了,便是连几个小兵都没有。
偌大的衙门,寒酸到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苏元璟,一个是顾简,还有一个,便是经历过好几个县令的师爷了。
晶晶走到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