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起到十岁之间的年纪,佟修远在郡王府过得如履薄冰。
外公不待见,府中其他的公子小姐都会欺负他跟妹妹。
佟修远将佟望舒保护的好好的,可代价是,他全身上下都是一片青紫。
他母亲想保护他们兄妹都无能为力,因为每次,外公都会以小孩子的打闹为由,将她打发了。
佟修远的童年,过的并不好。
都阳郡王见他沉默下来,也没勉强他,而是用语重心长的口吻道:“修远啊,外公知道这些年你们在郡王府过的很不好,你怨外公,外公也不怪你。”
佟修远在心里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都阳郡王又叹了一声:“其实,外公这样做,其实都是有苦衷的,若不这样,你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他又说起了佟家其他几个子孙。
虽然能力不错,但是性格方面,总是差了些,他们过于娇气了。
吃不得苦,也受不了什么挫折。
若是郡王府在,他们还能够保持光鲜亮丽,一旦郡王府出事,他们就会变成丧家之犬,毫无斗志可言。
而佟修远不一样,他磨砺了心智。
有句话怎么说的?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这说的就是佟修远。
都阳郡王铺垫了很长一段话,才终于将自己的目的道出:“眼下,佟家有难,外公希望你看在你也姓佟的份上,帮帮佟家可好?”
佟修远只觉得讽刺极了。
如果可以,他还真的不想要这个姓。
“好。”他还是答应了。
他的羽翼尚未丰满,为了母亲跟妹妹,他不能拒绝。
可是他没想到,都阳郡王竟然将一张兵符交给了他。
“勃城有五万兵马,你拿着这张兵符,将人调来淀京,切记,务必要在十五日之前调来,明白吗?”
他没说要做什么,佟修远已经猜到了。
他想逼宫。
这一刻,手中的兵符忽然变得有千斤重。
佟修远手指用力攥紧了几分。
勃城跟都阳郡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还隔着淀京。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地方,会有什么关联。
只能说,都阳郡王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在部署了。
“修远明白。”
都阳郡王道:“外公等你回来,望舒那边,外公会保护好她的,你且放心。”
佟修远岂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若是自己拿着兵符跑了,那他的妹妹,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
可真是他的好外公呢!
这个时候了,都不忘威胁他。
天一黑,佟修远就按照都阳郡王的吩咐离开了淀京。
他朝着都阳郡的方向赶了一天的路,第二天,有人冒充他继续上路,而他则乔装打扮一番后,怀揣着那枚兵符,朝着都阳郡相反的方向策马而去。
淑贵妃的灵柩在长乐殿停了八天的灵。
第九日,她的灵柩被送去了皇陵。
只是送葬的人前脚刚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他站在淑贵妃的坟前,圆润的脸上,满是威严:“把她的坟,给我挖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