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
龙案前,本应是皇帝应该坐的位置,此刻却是摄政王坐在上面,奋笔疾书。
皇帝站在摄政王的身后,在他书写圣旨时,他瞥了一眼。
在看见是退位诏书后,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仿佛,那是一件跟自己无关要紧的事情。
刘禅也偷摸瞥了一眼,他心肝一颤,扭头看向皇帝,见他垂着眸,不喜不悲的样子,心中一阵发酸。
摄政王写完圣旨,盖上玉玺,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御书房。
等人一走,刘禅赶紧将门关上,回头看向皇帝,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哭什么?”
刘禅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奴才是替皇上您委屈。”
皇帝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可委屈的?从朕被扶上这个位置后,不是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璟儿。
外面比他这皇宫要凶险多了。
刘禅闻言,心里又酸又涩,他幽幽叹了一口气,眼泪倒是止住了。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多久才能过去。
皇上他,不应该受这种苦的。
皇帝早已经习惯这种生活,皇位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他也不是很想坐上这个位置,因为这个位置,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投入平凡百姓家,如此,他的皇后,也不会撒手人寰。
皇帝负手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眼神悠远。
他低声喃喃:“溪儿,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护我们的孩子。”
愿他逢凶化吉。
此刻的苏元璟身在洱山之中,他是奉命摄政王的命,瞧瞧潜入山中,趁机救出陆凌。
不过,他并没有按照摄政王的吩咐前去宁王所在的山头拯救陆凌,而是带着他的人,潜入了深山。
这次,他是奔着宋岚那批兵马来的。
山路崎岖,深雪覆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苏元璟在内的一行人,全部披着白色的斗篷,在雪地里,几乎与之融为一体。
一行人在山中飞快的穿梭着,约莫两个多时辰后,他们停在一片断崖处。
顾简早早的就守在这里了,见他们过来,忙现身出来:“公子,那些人就在崖下,我们可是要下去?”
苏元璟站在断崖边,清冷的眸中,添了几许厉色。
藏得可是真深,难怪他派了人搜了几次山,都没找到人,原来都藏在这里。
这片崖下,藏得全是宋岚的心血,里面至少有五万以上的精兵。
冒然下去,他们只会有来无回。
他们没办法下去,他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们上不来。
苏元璟哂笑一声:“不用,你带几个人把出口守好,杨枭,你带人去砍几棵树,做几个木桶来。”
“是。”
两个人各自带着人散去。
冬日,天黑的早,等他们做好了几个木桶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苏元璟让人烧上了火,漆黑的夜色中,才多了一份光亮。
他们将做好的木桶放在火上烧,将冰雪放入木桶之中,烧成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