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璟一直忙到戌时末才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苏挽的屋子还亮着烛火。
他知道,她在等他。
苏元璟上前敲门,里面很快传来一阵轻响,紧接着门被打开,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如拨开云雾般呈现在他的面前。
见到她的那瞬间,一天的忙碌全部烟消云散。
门口不是说话的地儿,苏挽侧身让他进了屋,关上门后,问道:“昨日抓着的那人可审出什么了?”
“死了。”
苏挽一愣,走到他身边坐下,问道:“凶手是谁?”
苏元璟道:“我没让人去查,多半跟陶县令脱不了干系。”
想抓她的人是前朝余党,陶县令将人杀了,那他岂不是也是?
而他们现在住在陶家,岂不是羊入虎口?
苏挽将自己的担忧说出,苏元璟道:“放心吧,在离江他们不敢动手。”
大理寺卿位列九卿,身居高位,若是在离江出事,朝廷必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陶家身家不清白,经不起查,他们不敢冒这个险。
若是离开就不一定了。
不出意外,那些人肯定会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埋伏,在路上出事,就不归陶县令管了。
“我的人已经到了城外,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这里,中途你便下马车,同杨枭一起离开。”
他已经找了一个身形同苏挽差不多的男子,明日便扮作她的模样,跟在他的身边。
苏挽知道自己的身手,她跟在苏元璟的身边只会是他的累赘,便识趣的点了点头:“好。杨枭还是跟在你身边吧,我有带隐卫出门,有他们保护我,你大可以放心。”
二哥哥担心她的安危,同样她也担心他。
毕竟,他面对的危险可比她大多了。
苏元璟的大掌落在她的发间,随后微微俯身,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你的安全,才是我的后盾,不想让我分心就让杨枭在你身边保护。”
他那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那双似海水般深沉的眸子溢满了柔情,只一眼便叫人忍不住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苏挽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了,等回过神时,已是眼神迷离的瘫软在他的怀中。
那双红唇,就像是沾了露水的鲜花,娇艳欲滴。
这任君采撷的模样,当真是惹得人喉咙发痒。
苏元璟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你好好休息。”
随后便起身离开了。
翌日一早,苏元璟、苏挽二人便向陶县令辞行。
陶县令客套了几句也没敢真的留他们,开玩笑,那这是大理寺卿,要是真的留下来,他的麻烦就大了。
待苏元璟他们的马车消失在了街角,陶县令脸上恭维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豆大的眼中,全是精明跟算计。
凤玉树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站在他的身边:“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不怕回头他回到淀京后,参你一本吗?到时候,你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陶县令负手一笑:“那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回到淀京城。”
苏元璟的马车一路往城门驶去,途中两个人下马车买了一些干粮。买好后,便回了马车,一路顺利的出了城门。
殊不知,马车前脚出了城门,后脚便有人匆匆的跑向了陶家通风报信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