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延之都发话了,旁边郑家的仆人把那朵纱花从小女孩的头上摘下来,送到了郑延之的手上。 郑长宗也伸头去看。 郑延之让仆人举着火把靠近自己,然后拨开纱花,果然看到最里层的粉色花瓣,有个缺口。缺口的旁边,有一个深色的不规则的小圆点。 郑延之和郑长宗面面相觑,看来这个纱花真的是慈慈的。 不管如何,慈慈毕竟还是郑家的孩子,两人如珠似宝地疼爱了七八年,知道她现在下落不明,肯定是担心的。 郑延之看向小女孩:“这个纱花,是谁给你的?” 此事眼看着,不,此事已经关乎到了郑家人的身家性命,郑延之的脸上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 别说是哪个七八岁的小女童了,就连正常人看到他含怒的模样,心里都会颤上一颤。 所以看着他怒瞪双眸,盯着自己,小女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她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穿着打扮,像是院子里做粗使的妈妈。郑延之的目光,对准了那妇女身上。 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看到自己闺女头上竟然带着郡主的头花,那妇女几乎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去问女儿:“快说啊,这个头花你从哪里来的?” 小女童哭的更大声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别卖我,娘,我捡的,我在小羔子的门前捡的。” 郑延之听到她的话:“小羔子?” 旁边旁边的管家倾身靠近郑延之的旁边,低声说了两句。 接着郑延之挥手:“带过来。” 当下就有两个身形粗壮的仆人向后走去,没多久就带来一个小男童。 可能是对他的身份还有些顾忌,那两个仆人把他拉着,让他站稳,才弯身退下去。 小男童低着头,头发脏乱地披着,身上的衣服材质虽好,但整体看着歪歪扭扭的挂着,袖口上的泥污,虽说现在天已经黑了,只能靠火把照明,阿花距离他有些远,也能看到他手上和衣服上的污渍。 他低着头,颇有些惴惴不安,小手紧紧地攥着袖角,不敢说话。 此人正是郑长宗和白金敏生下的儿子,郑阳儿。 看到郑延之的示意,郑长宗上前问道:“阳儿,你可见过这个头花?” 小男童摇摇头。 郑长宗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见郑延之抬手示意:“伺候他的人呢?” 人群中,郑家仆人拉着一个妇人从角落走了过来:“大人,她想跑!” 小男童犹豫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跑到那妇人身边。 “这是谁?” 郑长宗答道:“是照顾阳儿的仆人。” 说到这,郑长宗心里预感不妙。 “是你把慈慈带走的?” 跪在地上的赵妈妈满脸泪水,她怀抱着郑阳儿:“老奴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郑长宗把头花扔到她面前:“这是慈慈的头花,为何会出现在阳儿的帐篷前,你要不给大家解释一下。” 赵妈妈低声呜咽出声。 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无用,赵妈妈哭着说:“这事是老奴一人的错,和阳儿没有关系,求大人放过他吧,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余光看到郑延之气得手紧握成拳,郑长宗直接伸脚踢了赵妈妈的肩膀,大声吼道:“混账!我且问你,慈慈在哪里?你把她藏哪了?” 赵妈妈被踢倒在地,怀中紧紧地护着郑阳儿。 她哭着又跪好:“出城的时候,老奴把她弄晕,卖给了过路的农户。老奴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 气的郑长宗抢过身边侍卫手中的剑,就要砍她。 阿花连忙捅了一下秦越的后腰,示意他上前拦下。 秦越让王琤拦住郑长宗的动作:“你现在杀了她,就再也找不到慈慈了。” 听闻此言,郑长宗有稍许冷静。 他虽说德行有污,但到底在朝廷中任职多年,神思敏锐,直接揪住了赵妈妈话里的重点:“什么样的农户,把他们的样貌特征,仔细说来。要是感有丝毫的遗漏,我让人扒了你的皮。” 赵妈妈之前一直跟着白金敏和郑阳儿,暂住在那个小院子里,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就是普通的农户,他们坐着驴车,上面有背篓,看样子像是从城中出来的。两,不,三个人,男的大约三十多岁,脸上鼻子那里,有个结痂的疤,有...有指甲盖那么大,他牵着车。车上坐着一个妇人,妇人的背后还躺着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的腿断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