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 “姑奶奶……” 穆景寒跟宗禹同时开腔,两人各怀心思的看着状态异常的她。 白柒柒的身体猛地一晃,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谁都不能动软软,谁动,谁死!” 哪怕对方真的是哥哥! 李山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冻得打了好几个哆嗦。 他后怕的同时,赶紧指向一个方向,“烽火台点燃后,我瞧着他朝那个方向逃走了。” 白柒柒双眼赤红的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去寒王府的方向啊! “回王府。”穆景寒深不见底的黑眸划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色。 一想到那个天生神力的孩子会出事,他的心底竟莫名的生出一阵烦燥。 很快。 一行人离开酒肆。 在马车即将要朝寒王府行驶过去的时候,白柒柒忽地叫住流光。 “等等。” “怎么了?”不仅是流光宗禹,就连穆景寒也心生不解。 得知决裁者要将对她的怨恨报复到软软身上时,她比任何人都要心慌焦急。 可眼下,她居然叫停要急驶而去的马车。 白柒柒的眼皮没由来的跳了起来,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的第六感都比寻常人要强烈数倍。 尽管李山所指的方向是寒王府,尽管哥哥要对软软下手。 但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以哥哥的反应力,他能蛊惑那么多案子,而不被疯批王察觉,可见他的心思有多缜密。 可这样的他,怎么会在李山的注视下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有鬼! 她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去,敏锐的扫视了一遍几个方向。 去寒王的方向处有一个拐角,正好是酒肆的视野盲点,而从那个拐角可以转往西南方。 那是锦衣司所在的方位。 “他报复心理极强,就因为我阻碍了他的计划,他便想对软软动手,可阻碍他计划的人不止是我,还有朱子成与齐欢,他们二人才是天罚案最大的破绽,另外……” 她顿了顿,看向一头雾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出声打扰的宗禹,“寒王府与锦衣司,哪个地方更容易混进去?” “那还用想么?”宗禹脱口而出,“自然是锦衣司了,只要随便找个由头便能入内,再加上今日为了追查决裁者的下落,锦衣司里的人大部分都洒了出去,等等……” 宗禹回过味来了,“姑奶奶的意思是决裁者去了锦衣司?” 白柒柒凝重放下马车帘子,“快回锦衣司。” “是。”流光应了一声,一拍缰绳,马车飞驰前行。 锦衣司内。 原本负责看守大门的数名侍卫,几乎全被抽调了出去,只余下一人,正挺直了腰板站在大门右侧。 一名佝偻着身体的老人家,一边捂嘴轻咳,一边朝侍卫靠近,用沙哑的嗓音打听道。 “请问一下,昨日被你们带回锦衣司的老乞丐,是不是还在锦衣司里面?” “你问这个做什么?”侍卫谨慎的扫视了老人一眼。.. 老人家咳得更厉害了,宽大的袖子几乎把大半张脸捂住,“我是他多年的好友,听闻他出了事,立即赶了过来,想看看他,还请官爷通融通融,我就看看他便走。” 侍卫不觉有异,随手往里面一指,“你进去后右拐,可以直接去往后院。” 老人家连连道谢,按照侍卫所指的方向,蹒跚离开。 而在锦衣司的地下室。 朱子成与齐欢仍被绑在同一个审讯室内。 两人已经从报仇的偏执中清醒,这才发觉,过去所做之事有多幼稚。 “子成,大错已经铸成,今生若是不能再相守,我们来世定会重新相遇。”相同的话,齐欢说了无数遍,可每一遍,她都发自肺腑。 朱子成也同样百听不腻,“好,来世我要早一些遇到你,不会让你如今生这般,吃尽苦头。” 齐欢的眼里顿时浮现一片水雾。 她曾经怪过上苍,让她的命运充满坎坷。 可仔细一想,若是没有那些坎坷,又怎么会有朱子成的真心相待? “希望白仵作可以抓住蛊惑我们那人,如我们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了。” 朱子成刚要点头,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在审讯室的门口响起。 “抓我?”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