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回忆了一遍在屋宅里发生的一切。 一副画面忽地在她的脑海里定格。.. “是茶水!” 穆景寒诡异的与她想到了一块。 白柒柒下意识的瞅他一眼,恰好对上他扫过来的黑眸,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又迅速分开。 她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底暗骂一句凶手好心机。 凶手完全抓住了她的心理,知道她会对竹花香起疑,从而浸湿手帕捂住唇鼻。 宗禹后知后觉,“这个凶手了不得啊,他若是下别的毒,我们肯定会有所察觉,可四季青的汁液融于水后无色无味无毒,单独触碰或者喝下,都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他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时,陌影与流光折返回来。 果真如白柒柒料想的一样,过路的客商或者百姓进村时,村子里都不会出现竹花香。 “明天一早,我们地毯式的搜寻,应该可以发现凶手设计的陷阱。” 几人神情严俊的点点头,一直到竹花香完全消散,他们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屋宅。 经过检测,茶水里的确存有四季青的汁液。 这些吃的喝的,均是村民们送过来的东西,想要查清楚凶手是在哪里动的手,已然是件难事,只能继续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日一早。 白柒柒还未起床,耳边便响起了嘭嘭的敲门声。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宗禹将院门拉开。 来的是赵村长,他一脸的紧张与不安,一边迈入院门,一边四下观察。 “你们……昨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二太爷前来警告过,他忐忑不安的熬了一夜,虽然没有听到呼救声与打斗声,但他还是放心不下,天一亮就跑了过来查看情况。 “没事。”白柒柒笑了笑,并不打算把竹花香与四季青汁液相生相克的事告诉他,“想来是二太爷通灵的本事不太靠谱,传达错了山灵的意思。” 赵村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道几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柒柒请他坐下,自然的向他问道,“假若凶手是村子里的人,你觉得谁最为可疑?” 赵村长没有料到她会问得这般直接,愣了好半晌才不知所措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凶手杀这么多人的目的,是不是因为五年前阿郎家的灭门惨案?” 赵村长一听到阿郎家的惨案,好似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反应激烈的站直起身。 “白仵作,老朽昨日就说过了,阿郎家的案子与诅咒无关,只是凶手借用了阿郎家的案子说事而已,你们要查的是诅咒,而非五年前的事,我们村子,真的耽搁不起了。” 白柒柒笑了笑,“赵村长是害怕我们耽误查诅咒案的时间?还是害怕……我们揭开发生在五年前的秘密?” 赵村长努力使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镇定,“白仵作说笑了,我行得端站得直,不曾畏惧过什么。” 白柒柒没有说话,而是假意喝茶,不动声色的朝一侧的宗禹使了个眼神。 宗禹了然的接过话头,“既然如此,赵村长便与我们多说说五年前的事吧,依我看啊,阿郎家突遭横祸,会不会是他们家还有人活着,这些年一直藏在暗处伺机报复?” “不可能。”赵村长坚定的否认,“阿郎家老老少少一共十二口,我们扑灭火后清点过遗骸的。” “那就是当年喜欢小月的几个娃子。”宗禹一脸好奇的盯着赵村长,“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假失踪?然后藏在暗处替小月家报复杀人?” 赵村长张着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宗禹故作高深的点点头,“看来,还真有这种可能,他们……” “不,没有这种可能。”赵村长终于回神,“几个娃子除了赵离愁之外,其余四人都有各自的亲人在世,他们不可能忍住不现身。” “这不是,那不是,凶手还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宗禹。”白柒柒打断宗禹的话,然后若无其事的看向站立难安的赵村长,“既然赵村长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我们便两手抓吧,关于落子村的村民无法走出村的谜题,我们已经破解了,村民可以随时放心大胆的离开村子,不会出现因为进展缓慢而使村民遭难的情况,至于阿郎家的案子,寒王爷会亲自去地方取来卷宗,毕竟他成立锦衣司的宗旨是‘天下无悬案,乾坤朗朗在’,是案子就得查,还得是严查到底。” 她与宗禹一唱一和,使老村长没有理由反对或拒绝。 果不其然。 老村长数次想说点什么,可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