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县令一头雾水的跟着走。 白柒柒与穆景寒皆没有与他过多解释。 齐财主家的房门再度被敲响,隔了好久都没人过来开门。 直到白柒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烦时,大门才被人从里面拉开,竟然不是先前的管家,而是一脸不悦的齐财主。 “你们有完没完了?别以为自己身份尊贵,便可以这般扰民。” “我们最后问几个问题就走,不过……”白柒柒似笑非笑,“若你答得不好,恐怕你得跟我们一起走。” 齐财主的脸色微变,脚步不自觉得的朝后闪退了小半步。 白柒柒把他的表情动作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慌乱与逃避的表现,越发符合她对齐财主的人物心理画像。 “你应当知道,我们是为了齐临县中发生的几起无差别杀人案而来,我想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与几名死者,是否有过摩擦?是否见过?是否有过交集?” 齐财主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半个字。 他似乎在迟疑,在斟酌她的问题。 白柒柒不动声色的瞅了齐县令一眼。 齐县令了然的声音一扬,“王妃娘娘问你话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什么难回答的?值得你停顿那么久么?还是……你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事?” “没有没有。” 齐财主的语气显然没有方才那么强硬,他是知道齐县令去而复返之事的,一向以断案如神著称的白柒柒,在齐县令回来后,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来直接了当的寻问,可见,他们是掌握了一些线索。 “巧了,这几名死者,我都见过。” 白柒柒的眉梢一扬,像只狡黠的狐狸般,冲一侧的穆景寒眨了眨眼。 那神态仿佛在与他说:看吧,鱼儿上钩了。 穆景寒唇角微动,有了一丝笑意。 齐财主压根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明明不想说,却只能硬着头皮往下道。 “我虽然见过他们,但与他们无仇无怨,只是偶然在街上遇到,有的拌了几句嘴,有的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他们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白柒柒不禁好笑,“我没有说他们的死与你有关系,只是因为你与他们都有交集,所以按例来寻问一下。” “是是是。”齐财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们是不是可以走……” 他后面送客的话还未脱口,便被白柒柒毫不留情的打断。 “第二个问题,你从头到尾的交待一遍,几名死者遇害时,你在哪,可否有人证?对了……” 她想了想才补充一句,“关于前几名死者死时,你所在位置的情况,可以大致说一下,但三日前的那名死者,你必须详详细细的说。” 毕竟,前几名死者遇害的时间跨度过长,很多人证的记忆已经模糊。 最近的这名死者,才是她破案的关键所在。 齐财主吞吞吐吐的吱唔了半天,“我想不起来了。” “三日前的也想不起来了?”白柒柒冷眼看他。 似是被看急眼了,齐财主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头道,“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头好疼,方才去乡下的路上不小心磕着了,好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 白柒柒也不恼,“那行,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我便让你府里的人替你想想。” “你想做什么?”齐财主放下捂头的手,脸皮微微抽搐,身上的那股子病态戾气,毫不遮掩的散发出来。 白柒柒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齐县令,“把官差都叫过来维持秩序,让齐财主家所有的下人都在院子里集合,缺一个都不行。” “是。”齐县令领命,朝齐财主家外招了招手,吩咐跟来的官差回县衙喊人。 官差离开后。 他又亲自把在不远处偷偷观察情况的管家拎了出来,“限你半盏茶的时间,把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全都叫出来,否则,本官治你一个同谋之罪。” 管家被吓得不轻,他根本不敢看齐财主那威胁的眼神,迫于齐县令的压力,只得如捣蒜般点着头答应,“您先放开我,我这便去叫人。” 管家把府里人叫齐的时候,数十名官差也正巧赶到。 齐财主家的前后门均有官差把守着,院子里的下人周边,也有官差看着。 白柒柒这才环视一圈在场所有人,而后清了清嗓子。 “之所以把你们叫来,并非要治你们的罪,而是要给你们一个天大的好处。” “好处?”下人们全都窃窃私语起来。 白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