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把酒倒上,举起小酒杯道:“三年没见了,来,先干一个。” 陈放举起酒杯道:“干了。” 俩人喝了一杯。 高洋放下酒杯,一边倒酒一边道:“上回咱俩见面就因为李白铃没喝上,看她对你那样,你俩是不是好上了?” 陈放微笑道:“好上了。” 高洋心里堵得慌,但面上开心笑着问:“什么时候的事啊?” 陈放:“就是三年前我从拘留所里出来。” “我出来后就去挨个找你们,可你们都当兵走了。” “最后我去找李白铃,然后我俩就好上了。” “我说你们也真是不够意思,我一出来你们没有一个等等我的,我这心里这孤独啊。” “就好像跟大部队走散了,急切渴望能找到队伍,跟大部队汇合一样。” 高洋道:“你以为哥们当时心里就好受啊?” “我被我爹给发配到东北去,就自己在那里单枪匹马的干,也同样渴望这大部队啊。” 陈放道:“那你回京城后,怎么没去找我啊?” 高洋道:“谁说我没找你啊?” “我四处打听你来着。” “可李白铃告诉我,现在方言特正经,一心想在部队提干,叫我别去打扰你,怕影响了你的前程。” 陈放微笑道:“她这是在说她自己呢。” 高洋道:“还真是的。” “我在京城,每次我去医院找她,她老嫌我影响她进步。” “见到我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躲着。” “倒是你啊,我可听说了,你去年就总去医院找李白铃,你也不说找找我去。” 陈放道:“谁说我没找啊?” “可李白铃不告诉我啊。” “他说让我学好,别老想着找您们,我又该学坏了。” 高洋笑道:“就你还用学吗?” 陈放笑道:“我其实还是挺正经的。” “哈哈。”高洋笑道:“你跟我就别装了。” “你说,你是不是跟李白铃都那个了?” 陈放道:“是啊。” “在拘留所出来以后,跟他好上时就那什么了。” “然后我才去当的兵。” “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喜欢李白铃啊?” 高洋心里更难受了,心里堵得慌道:“没有。” “不过说真的,在这方面还得是你厉害。” “你身上就有一种特别邪的东西,天生就招女孩喜欢。” “在这方面,我真是不如你。” 陈放道:“你就别扯了,在这方面我可不如你。” “当初要不是你把她发给我,我跟她哪有可能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也当兵回来了。” “要不要我把这个警卫员还给你啊?” 高洋立刻拒绝道:“胡说什么呢。” “她都跟了你了,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上次我那是不知道你俩的情况。” “我看她当时的表现才看出来,你俩现在关系不一般。” “你放心,哥们不是那重色轻友的人。” “在我这,哥们永远比女人重要。” 陈放举起酒杯道:“在我这也一样,来,走一个。” 高洋拿起杯,俩人就喝了一个。 陈放放下杯,一边倒酒一边说:“不说女人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是继续当兵,还是退伍?” 高洋道:“我昨天刚退的伍。” “现在冯裤子和刘会元他们正从南边往回倒腾东西呢,挺挣钱的,我也想干这个。” “我听说你从去年开始,就从南方倒腾电子表什么的,听说你干的还挺大的。” “怎么突然就不干了?” 陈放道:“别说这个了,说这个我就窝火。” 高洋:“怎么回事?” 陈放一脸郁闷道:“今年年初不是风向突然变了嘛,我爸就不让我干了。” “不让我干就不干了,还把我挣的钱都给我收走了。 “还因为我不愿意把,争取了两句,还狠狠打了我一顿,没给我气死。” “我这真是辛辛苦苦忙半年,一下就回到了解放前,还挨了顿打,没处说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