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医馆。 中毒的百姓被陆续送来,暂时都被安排在医馆的前厅。 大夫们为他们诊断完都是一筹莫展。 齐典与灵儿赶到时,已经有些中毒百姓的家人急得争吵起来。 “你们这些大夫怎么回事?只会摇头吗?快救人呀!”一位中年妇人焦急地大喊道。 “那青风侠到底去哪儿了?难道眼看百姓受苦他都坐视不管吗?”一位老人抱着中毒的小孙儿抱怨道。 老人这么一说,其他陪同的家属和中毒较轻的病患都纷纷责怪起青风侠来。 “你们别这么说!青风侠他”灵儿急忙上前为青风侠辩解,却被齐典拦下。 齐典把灵儿拉到一旁,轻声说:“姑娘别和无知的百姓计较。他们也是过于着急才胡言乱语。现下还是看看这些百姓都中了什么毒。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能靠姑娘了!” 灵儿这才记起当下首要的事情,忙走到一位中毒较深的百姓身边为他诊断。 这位病患早已不醒人事,他嘴唇发青,印堂发黑,呼吸紧促,四肢冰凉,手臂上还出现了黑斑。 灵儿检查完他身体的状况,又为他把脉。 见灵儿娥眉越皱越紧,齐典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灵儿把完脉又走到其他几位病患身边粗略检查了一下,然后拿起笔写下了一个药方。 待灵儿写完药方,齐典焦急地问:“怎么样?” “这些百姓症状一样,中了相同的毒。这种毒和昨日的毒相似,都是用多种毒素组成,只不过要比昨日的毒更复杂许多。”灵儿说。 “难怪那些大夫们会无从下手。”齐典说。 “大夫们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单一的毒素,就像前日那种,所以面对这种复杂的毒时难免束手无策。”灵儿说,“正好平日里我喜欢研究各种毒素的毒性特征,这样便可判断出他们中了哪些毒素,只要将这些毒素一一化解便好。” 齐典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那姑娘适才交给于泉的药方可以完全解去他们的毒吗?” “可以解去他们身上的毒素,但有一种毒素对身体伤害极大,还需要用药慢慢调理几日才能康复。”灵儿答道。 齐典说:“百姓中的毒一日比一日复杂,这样下去” “今日之毒确实比昨日复杂许多,但与前日之毒却截然不同,完全属于不同的施毒手法。”灵儿分析说。 “难道下毒者不是同一人?”齐典惊讶地问。 就在这时,齐阳快步走了过来。 “这儿不需要你,你回去休息吧!”齐典对齐阳说。 灵儿则担心齐阳听到百姓对青风侠的责备后会难受。 齐阳却对周围百姓的争吵声置若罔闻,他走到一名病患身边,为其把脉。 “难道齐阳也会医术?”灵儿心想。 齐阳为病患把完脉,走回齐典身旁,说:“这不是‘毒行千里’下的毒!” 齐典与灵儿面面相觑,等待齐阳继续说。 “这种施毒手法是百毒神教最常用的。”齐阳说。 “百毒神教?”灵儿一惊,思绪不禁飘到她离开五台山到晋阳城的那些日子。 “你确定吗?”齐典问。 齐阳点点头,问:“这种毒大夫们能解吗?” “大夫们束手无策,但灵儿姑娘会解。”齐典说完,赞赏地看向灵儿。 灵儿被点名,这才从回忆中走出来,莫名地看着齐阳和齐典。 “那辛苦姑娘了!”齐阳说。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灵儿小脸微红,低下头去。 “我去查查百毒神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齐典说。 齐阳拉住转身要走的齐典,说:“还是我去查吧。” “不,你去休息。”齐典拒绝。 “你以为你能查到多少?”齐阳问。 齐典毫不示弱地说:“不见得比你少。阿铭一直没有送消息过来,就说明此事在百毒神教内部是保密的。” 齐阳妥协道:“好,那你去查,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赶紧去休息吧!连夜赶路,身上还有伤。”齐典说。 “你”齐阳瞪了齐典一眼,偷偷看了灵儿一眼,见灵儿似乎没有听到,才稍稍松了口气。 灵儿自然是听到了,但她只能装作没有听到。 齐阳怕灵儿起疑,伸出右手说:“你说的是这个吗?只是破了点皮。” 灵儿忙转头看去,齐阳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刀口,虽然划得不深,却足足有两寸多长。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