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着急地看向齐阳,只见齐阳微微垂眸,似乎在想对策。 “另一处出口在哪儿?”齐阳突然问道。 那妇人摇了摇头,说:“知道了也没用,所以没人去留意。” “这怎么可能?”灵儿不解。 “像我们这样的下人除了送饭送菜之外,其他时候是不允许四处乱走动的。”那妇人悲哀地说。 “原来如此。”灵儿低语道。 那妇人继续说:“其实,虽然我们在此待了十几年,但这儿之前只是关押一些囚犯的地方,基本没人进出。二公子他们搬进来也就是在这两年。” 灵儿惊讶地看向齐阳。关押囚犯?难怪刑房里有那么难闻的气味。 齐阳也很惊讶,但眼下还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他又问道:“您说开门时会发出很大的动静,那动静有多大?” “足以让大门附近的守卫听到。”那妇人说。 “昨日徐乐也出了门,为何我们都没有听到动静?”齐阳不解。 “那是因为你们没留心去听。那声音有些低沉,宛如铜钟声。昨日我送午膳到你们屋外时都听到了。”那妇人解释道。 “也就是说在这儿细听是可以听到的。”齐阳再问,“您在上层时可能听到开门的动静?” 那妇人想了想,答道:“没怎么留意。都是主子们的事儿,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多管。” 灵儿不知齐阳问这些做什么。 “你们还打算救人吗?”那妇人问道。 “当然。”齐阳肯定地说。 “你们知道那些孩子被关在哪儿吗?”那妇人又问。 齐阳点了点头。 “那么隐蔽的地方都被你们找到了?”那妇人不无惊讶地说,“那你们还需要我帮忙做什么?” 灵儿也看向齐阳。 “首先,我们要拿到出门的腰牌。”齐阳说。 灵儿与那妇人都皱了皱眉,这也太难了吧? “老夫有办法,只要大娘帮个忙。”齐阳说。 那妇人直言道:“你们连大门都不知道在哪儿,费尽心思拿到腰牌又有什么用?” “老夫已经猜到了大门的所在,眼下只需要再确认一下。”齐阳说。 “怎么确认?”灵儿忍不住问道。 “申时徐乐就会离开天圆山庄,到时便能确认。待他离去,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齐阳胸有成竹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会离开?”灵儿惊讶地问,“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齐阳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那妇人不禁心动,或许真能把那些孩子救出去。她说:“需要我做什么,你们尽管开口!” --- 很快地,就有人向徐乐禀报:“二公子,送饭的那个卢大娘适才去了吴神医那里。” “神医不是让她送些糕点过去吗?怎么了?”徐乐说。 “她在吴神医的屋里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个手下说。 “送糕点需要很长的时间吗?”徐乐问。 “适才小的特地去问了卢大娘,她说近来腰疼,向吴神医求了个方子。”那个手下又说。 “那不就是了。你觉得和一个送饭的仆从闲聊几句那吴疆就能做点什么吗?”徐乐不以为然地说。 --- 申时快到了,那妇人,也就是卢大娘,按齐阳的吩咐送了点酒水和糕点给陈秉达。 陈秉达又像往常一般在书房里练字,他示意卢大娘将酒水放在一旁,就继续提笔。 卢大娘故意将酒水放在陈秉达的左手边,然后就转身往外走。 陈秉达抬眼看了下又被掩上的门,稍稍动了下衣袖,也不知怎么酒壶就突然倒了下来。酒水撒了一桌,还有些沾到了他的衣袍上。 “哎呀!我的字呀!”陈秉达着急地大叫起来。 故意没有走远的卢大娘赶紧回到屋里,故作惊讶地问:“陈公子,这是怎么了?” “你把酒水放我手边上做什么?”陈秉达一边抢救那些还没沾到酒水的字帖,一边责怪道。 卢大娘没有为自己辩解,她是故意将酒壶放在那儿,好让吴神医从外头用暗器将酒壶弹倒。 “您身上都是酒水,小妇人给您擦擦吧!”卢大娘也不等陈秉达回应,直接从衣袋里拿出一块抹布往他身上抹去。 一股难闻的鱼腥味突然散发了出来。 “你给本尊住手!”陈秉达怒喝道,“这是什么臭味?你不知道本尊最讨厌鱼腥味吗?”若不是气急了,陈秉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