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音忐忑不安地看着林清欢。
“我在金瀚熟人不多,无法给你寻个好去处,但是洛风是我爹爹的封地,自然是熟络的很,我可以给你脱了奴籍,许一好人家为正妻。”林清欢继续说道。
“少夫人,书音只想一直伺候着您。”书音连忙说道。
“书音,我说过不着急回答,你有很多时日去考虑,想清楚了再来回我。”林清欢示意她说道。
书音看了林清欢良久,随即应允的点点头。
“起来吧,我这头发只卸了一半。”林清欢指了指脑袋说道,书音轻轻一笑,随即又站起来继续替林清欢卸着发饰。
“少夫人,今日白芷来寻你了,不知后话如何了?”书音开口问道。
“嗯,她都寻到我母家了,倒是个能办事的。”林清欢有些无奈地说道。
“她生来是我们四个中最聪明也是性子最孤傲的一个,年纪是最小的,从前只当是个妹妹,如今到不能这般小看她了。”书音拿起木梳,轻轻地替林清欢梳着头发说道。
“你猜来寻我为何事?”林清欢把玩着手里的镯子问道。
“定是为了胡…白桃的事情,老祖宗心善,她定会为白桃说情。”书音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被老人家保了下来。
“其实我原本就没想过要那胡桃娘的性命,只要不伤害我亲人,我倒是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任何鲜血,亦是我的底线。祖母此次来这一番,倒叫我有些心思了,她不信我,觉着我会落井下石。”林清欢无奈地说道。
“老祖宗信您才叫白芷传话,倘若真觉着您会杀了白桃,定会唤您和大公子前去安佑堂的。”书音替林清欢拿来居家服,随即又扶她起来换衣服。
“真是如此?”林清欢怀疑的问道。
“嗯。”书音点点头,随即又看着林清欢的肚子说道,“我瞧着肚子好像大了不少哎,难怪老人家都说这孕肚是藏四不藏五,您原本就瘦,如今就显一个肚子了。”
林清欢浅笑嫣然,随即也幸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这肚里是自己和萧奕的孩子,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什么时辰了,夫君怎么还没回来呢?”林清欢看着严冬黑透了的天问道。
“约莫戌时过半了,大公子估计有事耽搁了。”书音也看了一眼外头说道。
“这太子爷有时候比我更需要夫君,他们俩过日子才是合适的。”林清欢不满地说道。
书音偷偷一笑,随即扶着换好衣服的林清欢于圆桌前坐下。
云想和初夏端着安胎药和洗漱盆走了进来。
“这药不苦,我刚才尝过了。”初夏将药端着递给林清欢。
“我发现少夫人的每一口汤药,初夏都是要先尝一口,都馋成这样了。”云想打趣说道。
“以前府上有坏人想害我的姑娘,自那以后,姑娘的每一口汤药我都要先喝一口,我没事了才让姑娘喝下。”初夏不以为然地随口说道,林清欢却捧着汤碗愣住的看向她。
“初夏,你…你为何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此事?”林清欢看着这个傻丫头,心头一酸。
“这点小事有什么可说的。”初夏一边说一边又催促着林清欢喝药。
云想也在旁傻笑着,随后见林清欢喝完了药,递了漱口水上前。
书音看着初夏和云想俩,又看了看林清欢,随即笑了笑将喝完的汤药碗和漱口杯子拿了出去。
乐音坊里的热闹也散尽了,宁晋阳先上了船,又伸手扶着陶白晚一把,萧奕正在不远处同紫嫣说着事情,不时点点头,随即紫嫣面带笑容的送萧奕上了船。
“真是的,忘记去瞧瞧常乐姐姐了。”陶白晚看着最后进船舱的萧奕说道。
见萧奕并没有言语,宁晋阳便说道,“常乐生病,此时定是歇下了,下次吧。”
“那说好了,下次太子哥哥和奕哥哥还要带晚晚前来听曲儿。”陶白晚窃喜一笑说道。
宁晋阳应允的点点头。
大元坐在马车上等候着萧奕,眼瞧着船来了,连忙跳下马车去迎自己的主子。
“我要奕哥哥送我回府,二哥哥,你自己回去吧。”陶白晚说完便看着站在马车旁的大元。
大元无奈地看着萧奕,见他并未拒绝,便将那马车凳放了下来,陶白晚得意地进了萧府的马车。
“奕哥哥,晚晚究竟是作何事叫你生厌了,我道歉行不行?”陶白晚一直看着萧奕的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不用,你没做错什么,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我与你过多接触于你名声不好。”萧奕看了她一眼说道。
“我不在乎,我何时也不在乎这些,我只要奕哥哥同从前那样待我就行,难道你有了妻子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陶白晚撒娇地挽着萧奕的胳膊说道。
“你听话,有些礼节是要遵循的。”萧奕想抽开自己的胳膊,却被陶白晚使劲抓住。
“奕哥哥,我不喜欢你如今待我这般冷淡,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我回金瀚城也是因为想念你,你如今这般生分于我,晚晚好难过啊。”陶白晚说着说着开始哭起来,萧奕见状实属无奈,只能任由她挽着自己。
“明惠,你该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