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亲一口都不乐意？” 钟泊并不意外，反而笑盈盈地，出语调侃。 这是之前，陆予盛对他做过的事，不过现在，可轮到他了。 “有的人，不会连自己的味道，都恶心吧？” Oa捉弄人的目光，让陆予盛一噎，不过须臾，他沉下眸子，灿然一笑。 钟泊不解，反应慢了一拍，回过神时，发现Alpha已抄起他的膝弯，将自己抱在半空。 “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陆予盛又安然无恙地，把他横向放入浴缸。钟泊一头雾水，正要说话—— “咳！” 猝不及防，半个头没入水中，他呛了一口。 Alpha压住他的头顶，半蹲在浴缸边，唇角弧度扩大，像在观赏一只落水的小猫。 “你这个混……” Oa正要骂出脏字，奈何Alpha又一次施力，把人鼻子以下的部位，按入了水里。 “唔——” “乖。” 陆予盛另一只手伸进水中，拇指撬开Oa的唇齿，接下来探入的，是食指与中指。 “谁家的小朋友，连刷牙都不会。” Alpha语调戏谑，尾音勾着笑意，贴耳听，有些许磨人。 带着薄茧的指腹，刮过Oa的舌面，如沙砾一般，触感分明。他捏着不放，还往外扯了一下，如同恶作剧。 钟泊不满，却难以反抗。 他张着口，任由对方手指侵入。洗澡水没什么味道，喉间的不适平复后，他逐渐适应，样子也变得温驯了些。 Alpha不再压制他，只手抚过他的头顶，轻拍了两下，像在顺毛。 “真是个坏孩子，让我来帮你。” 陆予盛哄着Oa，说话间，发梢上的小水珠滴落，顺着棱角分明的面庞滑下，积在性感的锁骨处，分外勾人。 钟泊为美色折服，气消了大半。 陆予盛的手指划过牙齿、内壁，做着清洗，他动作不算温柔，还不时拨弄几下舌尖，换来Oa不悦的轻咬。 花了约三分钟，钟泊下颌吃力发酸，开始不高兴地瞪人，陆予盛才放过对方。 “其实，昨天晚上，我也是这样帮你洗的，只不过现在，换成了上面……” 陆予盛坏笑，饶有兴致地坐在边缘，欣赏起Oa涨红的脸蛋，同时想起了煮熟的虾子。 “陆予盛！闭嘴！” 钟泊不甘，溅了Alpha一身水花，见对方还笑，甚至更肆无忌惮，不由磨了下牙。 他正准备骂人，却不想—— 被弯下身的Alpha，一下子吻住。 时间变慢，如同丝线，被无限拉长。 耳边是花洒的流水声，打在瓷砖上，像圆润的珍珠，乱撒一地。 隐约有谁的心跳，混入其中。 时轻时重，似黑白琴键，叩起了节拍。 两人用了好几分钟，感受彼此口中的味道。 但怎么尝，都只有水的微涩，与甘冽。 身下的水温变凉，他们相互分开。 钟泊才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抵在了对方的胸口。没有任何刻意，这个吻，像自然发生的。 他低下头，只觉得不可思议。 陆予盛把Oa从水里抱出，自己在腰间，系上一条浴巾。然后扯过一张吸水的白色浴毯，把Oa裹在里面，抱出浴室。 仿佛，他真的是一尾人鱼。 钟泊没有挣扎，靠在Alpha的怀中，感觉暖洋洋的，舒适到有点儿犯困。 …… 陆予盛把人放到床上。 身下是柔软的垫子，背后是蓬松的靠枕，有一瞬间，Oa想直接睡下，奈何头发湿漉，水会沾上新床单。 陆予盛找来吹风机，坐到他身后。 热风吹散发丝，洗发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浮动，是淡淡的，沙地马鞭草的香气。 “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玫瑰。” 忽地，钟泊开口。 这不是自恋，玫瑰味的Oa并不罕见。 陆予盛一开始找上他，用的也是这个借口。当然，钟泊没有全然相信，不过谎言之中，总该掺点儿真心话。 而且，这个Alpha确实喜欢在他的脖子边，闻来闻去，尤其是在入睡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