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扬声音轻快,“杜小晚你有事儿?”
“出来喝两杯吧,我请你,”杜小晚说。
“看在你为我跟冼星宇创造机会的份儿上,我答应你。”
卢清扬这个人做事情真是干净利索毫不做作的,比如打她,比如她敢爱敢恨,比如她敢说敢闹,比如跟她在一起都不需要去压抑自己的天性,杜小晚想闹想释放自己的情绪,在这种时刻找卢清扬比找任何人都合适。
两人一拍即合,地点约在卢清扬上次暴打她的小酒馆,卢清扬听后大笑,“杜小晚,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呀。”
“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杜小晚撇嘴,“去那里纯粹是因为那里的酒好喝。”
“好吧,”卢清扬狂笑,“那里的酒好喝,我相信你。”
酒馆老板见到她俩又来他店里,并且又坐到了一起,还点了与上次一模一样的菜和酒。
店老板越看越想越担心的坐不住,他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这两人给他带来的恐惧感,他亲自上场哄祖宗似的对她们说:“两位小姐,只要今天你们不打架闹事,这顿饭我就免单。”
卢清扬调皮的冲老板眨了一下眼睛,问,“说话算话?”
“那必须的。”
“好,成交,”卢清扬郑重的伸出手与老板握手达成共识。
店老板总算安了一半心,他走时的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杜小晚喝江小白如喝水一般一口一瓶,一眨眼功夫她跟前已经倒了几个空瓶。
“怎么?心情不好?”卢清扬问她。
杜小晚叹息,“对生活感到无奈,面对那些丑陋的事情,无能为力又摆脱不掉。”
“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卢清扬问。
杜小晚想了想,问她,“你告诉我,姜齐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人?”
卢清扬若有所思,“她是我嫂子的朋友,我对她并不太了解,不过从我跟她接触这几次下来,我觉得她没有表面那么温顺美好,她是属于有心机的那一类人。”
“对,你看人真准,”杜小晚拿着江小白去碰卢清扬的白酒杯,然后又一瓶酒下肚“她呀,要是耍起心机来简直让我无力招架。”
“她要跟你抢男人?”
杜小晚喝的快又猛烈,这会儿整个人已经晕头转向了,她口齿略微含糊的对卢清扬说:“我才不怕她跟我抢男人,反正我又不在乎。”
卢清扬看着醉眼朦胧的杜小晚,问出了她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一件事情,“你们都离婚了,你们为什么不分开呢?”
杜小晚“呵”的笑了一下,里面是无奈和绝望,“卢清扬你知道最让我窒息的是什么吗?”她嘲讽的失笑。“我还想把我丢掉的孩子重新找回来,而且我认为只有跟他才能把我宝宝生回来,我啊……我……被他困住了,我走不掉,而且……”
“什么重新生回宝宝?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你真的怀过孕?”
“当然怀过,可是,我的宝宝在我肚子里的只活了七个月就因为姜齐的儿子没有了。”
杜小晚提到孩子情绪又失控,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可是姜齐那个女人还总是要时不时的过来刺激我一下,她可以一边伤害我还可以在外人面前装无辜,装可怜,而我呢?我为了顾及养育过我的人,为了不让他们为难我只能忍着。”
说到这里,杜小晚再也控制不住悲伤,低头把脸埋在双臂间痛哭起来。
“杜小晚,我很同情你,来……”
卢清扬拿了瓶江小白往杜小晚手里塞,“说真的,我交的朋友很多,可没有一个人真正认可我,就凭你把心事而说给我听这一点,我就要陪你一醉方休。”
卢清扬把酒杯推到一边,拿起桌上那瓶烈酒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两人便醉的一塌糊涂。
她们没有打架,她们在人家酒馆大叫大闹,吓跑了好几波要进店用餐的客人,老板气的一个电话打到派出所去以寻滋闹事的理由把她俩给告了。
卢清扬坐在警车上还不忘给冼星宇打个视频,“嗨,冼少,你看我和杜小晚在哪里呀?”
她拿着手机对着警车来回比划拍给冼星宇看,然后哈哈大笑,杜小晚也在笑,她靠在卢清扬肩上对着手机里的冼星宇说:“我们又被抓了,还是上一次的警察叔叔,他们又把我俩带走啦。”
可怜冼星宇瘸着一条腿跑去派出所把她俩给带了回去,他把卢清扬送去卢家,杜小晚被他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卫生间里不断传出杜小晚呕吐的声音,冼星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卫生间那扇没有关严实的门,漆黑的瞳仁中涌着波涛汹涌的危险之光。
许久之后,身上套着男性睡袍的杜小晚被护工从里头扶了出来,冼星宇眼中的危险霎间没了踪迹。
“先生,就让这位小姐跟我住一间屋吧,”护工阿姨扶着杜小晚就往她的房间走去。
“不用,她睡我房间…”
在和沈先生因为念之认祖归宗这件事情发生口角的沈敬之因手机不停发出的警告声更是一团乱,也因此丢下气急败坏的沈先生往外走去。
这个警告铃是他给杜小晚身上的定位系统设置的限制区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