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姜齐什么,你说?”
“结婚,要二胎,救沈念之。”
“谁告诉你我要跟她结婚生孩子的?谁说的?”
“别管谁说的,为了念之,你一定会这么做的不是吗?”
“不会,也不可能,”沈敬之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声音不大又无力,但嗓音嘶哑的不行,“因为你,我打了长效避孕针,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再被那种痛苦折磨,为了你,我情愿这辈子不要孩子……”..
泪水突然从沈敬之眼中划过,他一只手挪上杜小晚的后颈,垂首抵住她的额头,仿佛浑身的力气全部用尽,他无力极了。
“小晚,我也是普通人啊,我会心烦,会厌恶这种不可控制的生活,我只是对你说了几句重话,你就这么惩罚我……”
杜小晚任由沈敬之抱着她,此刻,她和沈敬之完全是两种心态,她觉得沈敬之是因为有了沈念之才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沈敬之的心则被悔恨占据,他如果控制点脾气别生气该多好,如果别冲动该多好……
“老婆,刚结婚你就要给我戴绿帽吗?”
伴随着冼星宇那玩世不恭的语调,沈敬之突然非常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并松开了她,然后身子仿佛遭受到了撞击似的不受控制的向旁边倒去,撞上了身侧的墙壁上。
“敬之……”
杜小晚见沈敬之的身子发软,尖叫着要去扶他起来,然而,步子都还没有迈开就被冼星宇粗鲁的拽住了,她大哭,和冼星宇撕扯着要他放开她。
冼星宇会武术,会搏击,他这一拳打在毫无防备之下沈敬之的太阳穴上,给他造成的结果可想而知。
“放开她。”
站也站不稳的沈敬之听见杜小晚的哭叫声强撑着身子边在他眼中已是模糊的人影走去。
“不要碰她。”
他喃喃低语,意识终是不受他控制,沈敬之艰难的迈了四五步便昏了过去。
杜小晚看着倒在地上的沈敬之,她疯了一般嘶吼着呼喊着他的名字,“敬之,敬之,敬之……”
她的心是那样的痛,声声撕心裂肺,冼星宇对她的悲伤毫不在意,他一只手挟制着杜小晚,一只手打电话,叫医院的医护人员过来救沈敬之。
一直到沈敬之被担架抬走,杜小晚才凄厉的责问冼星宇,“你为什么要打他?为什么?”
冼星宇看着她的眼神儿显得无辜又迷茫,还撒娇般的为自己辩解,“我不打他,他便要打我的,所以为了不吃亏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啦!”
说完这些,冼星宇似乎还不尽兴。他踌躇了一下又开口说道,“还有,你是我老婆,我不允许别人碰到你的身体,衣服也不行。”
杜小晚对于冼星宇这种流氓式的言行举止已经无力跟他争吵,她现在的精神正处在崩溃当中,她只想让他快点松开自己,她要去看望沈敬之。
“你松开我,我要去看他。”
冼星宇摇头,“我打他的时候有控制力道,他死不了的。”
“我叫你松手,我要去看他,”杜小晚狂躁的冲他喊。
“不要去,不然,我们还得打一场,你也看到了,沈敬之他有多弱,他打不过我的。”
缓缓的,不焦不躁的声音告诫着杜小晚去看望沈敬之的后果,本来崩溃吵闹的杜小晚听了这句话便安静了下去。
冼星宇倚在墙壁上平静的看着她。
流了半晌的泪,她给沈先生打了个电话,“爸爸,敬之在医院,您来照顾他,”然后在沈先生焦急不安询问的声音中挂了电话。
“可以走了吗?”
冼星宇牵着她顺着楼梯往下走去,踏出大楼,外头闷热的气浪便迎面朝她扑了过来。
穿着春季长裙的她在这种闷热难耐的气温下,汗如雨下,人莫名的难受,双脚灌了铅似的迈不开步子。
杜小晚扯住冼星宇迫使他停下来,冼星宇回过头来疑惑的看向她,就一眼,就被她那一脸的汗定住了眼神儿,“怎么出这么多的汗?”
“很渴,”从心底里涌出来的狂渴让她难以忍受,“我要喝水,你买水来给我喝。”
“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冼星宇问她。
杜小晚摇头,“就是口渴而已。”
冼星宇指了下医院的停车场,说:“车里有水,去车里喝。”说着,将她拦腰抱起快速的往停车场走去。
杜小晚疯了似的出汗,后背,下巴的衣领处已经被汗液浸透,脸上的汗还在顺着下巴往衣领上淌。
她浑身无力,双手像没有骨头一般耷拉着,连抬一下都是那样费力。
冼星宇把她放进车子里,打开一瓶水放在她唇边,“水来了,给。”
触碰到瓶子的她,犹如饿急了的小婴儿触碰到可以解她饥饿的奶嘴,一口含住,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来。
五百毫升的水喝的一滴不剩,喝完后倒在后座上动也不动,冼星宇没有发动车子,他侧着身子坐着,目光完全放在了杜小晚脸上,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你是不是也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
“也?”冼星宇兴趣大发,问,“沈敬之在你身上装了定位器?”说着,他恍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