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炸的满墙都是坑坑洼洼的,一大早还看到有人在清理血渣子呢……”
“是啊,昨晚我被吵醒的,还以为谁家放鞭炮呢,后来反应过来,吓得差点没尿了。”
“哼,你是睡的太死了,最初那爆炸声没听到,我可是直接尿了……”
轧钢厂的工人们交头接耳,话题就是昨晚的突发事件。
魏平安转身进了车间,面色有些阴沉。
安阳今天请了假,说家中有事。
联想到昨天的情况,魏平安也暗自琢磨,会不会是安志勇出了什么事。
这算是为数不多知情识趣、又勇武爽朗的退伍汉子。
魏平安对他印象不错。
希望好人有好报吧。
根据老百姓爱凑热闹的理论,贾家的老二在一片慌乱中,要出生了。
院里大妈跑来喊走了贾东旭,易中海也跟着去了医院。
说是秦淮茹羊水破了,孩子要出生。
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与大环境没有冲突,但却掩盖了四合院嘈杂的话题度,其份量,犹如形成泰山压顶之势。
四合院话题度第一。
因为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是重男轻女,赶到医院听说生了个闺女,老太太立马变了脸色,丢下儿媳妇秦淮茹转身就回了家。
一路上还赔钱货,赔钱货的埋怨。
贾东旭也真是孝顺,病房门进都没进,也跟着自家妈走了。
留下四合院几个帮把手的大爷和大妈一脸懵。
这都是什么神操作?
最后还是易中海垫付了接生费。
秦淮茹月子都没做,就在傍晚茬儿的,被热心的傻柱几个给推了回来。
易中海毕竟只是师傅,也不能一直垫钱照顾别人家媳妇。
何况还是自家徒弟的婆娘。
人言可畏。
而贾家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换做谁心里也没底。
干脆就出院,送回去。
魏平安下班去了菜市场。
这时间段正是绿色蔬菜比较多的时候,他得勤快多跑着,给过冬提前准备蔬菜和瓜果。
幸运的买到了几个大西瓜,绿皮黑纹的,沙瓤的那种。
魏平安喜欢吃脆沙的西瓜,不喜欢肉瓜。
要不是显得突兀,他都打算把那半车给收市。
最后还是忍了。
不能为了口舌之欲让人注视,更不能暴露自己的家底。
回到院里,正好碰到了躺在推车上,被被窝裹着的秦淮茹一行人。
何雨柱不知是亢奋的,还是累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却又像是有着浑身的劲儿都使不完。
魏平安不知道,因为秦淮茹下不了地,是裹着被子让傻柱给抱到楼下车上的。
一个刚生了孩子有着奶香味的丰韵妇人,模样还相当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小青年,软香在怀奶香惹人回味……
魏平安站在前院水龙头旁,礼貌的让行,眼瞅着一行人咋咋呼呼的进了贾张氏的家,又被老虔婆咒骂着,悻悻然的退了出来。
场面在魏平安看来,着实有点尴尬。
但后话说的也对,只要脸皮够厚,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比如街坊邻居,比如看戏的魏平安。
除了何雨柱。
因为贾家的排斥,秦淮茹这柔软的身子,又是被何雨柱给抗到屋里床上的。
这么热的天,被子能有多厚?
何雨柱岣嵝着腰,窜回了自己屋。
关门声哐当一声,惹的院里那几个大爷大妈肆无忌惮的笑。
也可能是故意的。
毕竟好心帮忙,还没得了几句感谢,甚至还冷脸相向,换做谁心里也不痛快。
这何雨柱就成了众人调侃的发泄口。
或许,经此一事,就给傻柱后来的拉帮套生涯,埋下了伏笔了吧。
一个异性启蒙老师,在心里总是有一席之地的。
又过了两天,安阳依旧没有来上班。
但魏平安已经从徐红兵嘴里,知道了最坏的消息。
安志勇,残疾了。
当魏平安拎着麦乳精和一提糕点来到医院,看到了依旧昏迷的安志勇。
脸颊有伤,左脸有包扎,还隐隐透着血丝,左侧胳膊也打了绷带,缠的密密麻麻的像是木乃伊似的,下半身有被子盖着,但从鼓起的线条看,明显左腿也不完整。
很是可怜。
安阳和他妈都很憔悴。
“奶奶知道消息就病倒了,在隔壁病房,安玲玲照顾着。”
安阳解释说。
安玲玲是安阳小妹,比安阳小两岁,还在上中学。
“这种情况,厂子里有什么说法吗?”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来过了,李副厂长的意思,是可以办理退休,如果病情恢复后能继续工作的话,或者转岗到门卫,或者去后勤仓库那边……”
这个年龄退休,安志勇也拿不到多少钱,而当门卫大爷,或者去后勤仓库,都是养老的闲职。
毕竟安志勇是因公伤残,级别也是副科级,只要在岗,收入就低不了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