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不开铁箱子的锁已经不重要了,根据宁远侯府家仆的供词,几乎可以确定,铁箱子里锁的就是失踪的郭二妮。
“为何装着郭二妮尸体的铁箱子会出现在她家中的梳妆台中?”宋祈年心中已经有个猜测,但还需要家仆的供词加以证实。
已经将宁远侯府世子恶行交代的家仆,听到宋祈年的询问,突然间又变得犹豫不决。
他是侯府的独生子,父母都是一辈子伺候在侯府中的老仆人,如果将事情全部说出去,恐怕父母会有性命之忧啊。
宋祈年看出家仆的担忧,冷笑道:“你以为你不继续交代,侯府就会放过你的家人吗?”
临出门前,世子万分交代必须天黑前回去,可现在...恐怕自己都性命难保。
爹、娘,是孩儿对不起你们。
听到宋祈年的话,家仆心中也有了决定:“我说。”还交代出另一件相关的命案。
屋内,华予面前的铁箱子,突然发出女子的呜咽声。
这哭声扰得人心智涣散,控制不住地想要与其一同流泪。
察觉到这哭声异样的华语,立刻紧咬自己舌尖,从口中传来的痛感,令被迷惑的大脑,恢复清醒。
可突然间,华予察觉到自己的肩膀搭上一只手,冰冷的触觉冻得华予全身一哆嗦。
随即整个身体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东西牢牢抱住,清晰的哭声直接在耳边响起:“我好疼,我好疼...”
一缕黑长的头发,迷惑了华予目视前方的视线,整个人被拉入郭二妮带来的环境当中。
与郭二妮的角度,将郭二妮遭遇1事,亲自经历一遍。
原来郭二妮的爹并不是简单地发生意外而去世的。
这一切的事情,都源于那日郭二妮去侯府給她爹送衣服。
正巧被宁远侯府的世子碰见。
郭二妮长得清秀标致,一眼就被世子看上,想要纳郭二妮为侯府的妾。
一个清清白白对权势没有贪恋的父亲,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闺女为妾。
便在众人面前拒绝了世子的要求。
宁远候世子的嚣张跋扈、重颜面的性子,汴京城的人都有所耳闻。
见自己的面子被一个下人给拒绝了,内心立刻起了杀意,当天夜里就吩咐府中家仆,在屋顶浇上棕油,强迫郭二妮的爹去修屋顶。
而郭二妮的爹,年岁已高,身子不灵活,直接从屋顶上摔下来,脑袋撞得而死。
次日,就让府中的家仆将尸体装入棺材中,送回郭家村。
几天后,一直对郭二妮贼心不死的世子,与身边小厮合谋,想了一个借口,骗郭二妮主动进入侯府。
派人告知郭二妮,到侯府将她爹的遗物收拾带走。
正当郭二妮收拾东西时,她正好听见有人在附近议论她爹真正的死因。
想要讨个公道的她,不顾阻拦。立刻闯入世子房中。
可世子前一晚大醉如泥,此刻还未醒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将郭二妮压在了身下,粗暴凶狠的动作,使郭二妮下体撕裂,流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身下从苏杭购来的贵重雪缎,生生折磨而死。
并以同样的借口将眼神不好的老妇,骗入侯府中。
借此机会,将装有郭二妮尸体的铁箱子隐藏在西屋的梳妆台里面。
父女二人皆无辜死在宁远候世子手中。
而一直寻找郭二妮的老妇并不知情,终日以泪洗面,等待孩子回来。
可怜其父因爱女之心而亲手做的及笄之礼,最后成为郭二妮的藏尸之处。
当把郭二妮遇到的悲惨遭遇,切身经历后,华语叫破自己的舌尖,一口将流入口中的真阳涎喷出,瞬间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突破幻境,恢复清醒。
但紧附在背后郭二妮的怨诡并没有离去。
尚未察觉到华予已经恢复意识的怨诡,双手握住华予的脖子,不断缩紧,想要将华予活活掐死。
变成怨诡的魂魄,已经没有做人时的理智与情感,只想通过不断的虐杀,来增加心中的快感。
幸亏老妇报案的及时,要不然她会成为郭二妮第一个泄愤的对象,死在自己失踪闺女的手中。
华予此刻也感到震惊,郭二妮的怨恨已经足够使她在大白天显出原型。
此怨诡已经留不得了。
华予再次咬破舌尖,将口中的真阳涎吐在绣春刀身上,双手反握刀柄,直接朝身后刺去。
瞬间一阵类似被火灼伤的声音响起,身后被刀刺中的郭二妮,响起痛苦的嚎叫声。
听到屋内传来声响的宋祈年,眼神一变,立刻朝屋内跑去。
被嚎叫声从昏迷中唤醒的老妇,马上听出这声音是自己失踪依旧闺女的声音。
不顾身边冯捕快的阻拦,跌跌撞撞地跑进西屋。
眼神不好的老妇,看到视线中,化成怨诡郭二妮模糊的身影,立刻哭喊着扑了过去,将化成怨诡的郭二妮护抱在怀中,挡住华予挥过去的绣春刀。
“闺女啊,娘终于找到你了!”
即便知道现在怀中的郭二妮,已经不是自己从前活人闺女,老妇仍紧紧抱着。
为母之心的坚强,使她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