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丧女的哭声,听得华予心里一酸,伸手搀扶在老妇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大娘,都尉府一定会给父女二人一个交代。”
这时,去村头寻锁匠的少年,终于带着人回来。
锁匠也是个土生土长在郭家村的人,看到有这么多身穿官袍的人在此,丝毫不敢耽搁,手里拿着工具,只听‘咔嚓’一声,铁箱子上的铁锁终于被打开了。
宋祈年带着麂皮手套,缓缓打开铁箱子的门。
里面已经变成尸体的郭二妮,被人折成三层,双腿的膝盖紧紧贴在额头上,小腿处与大腿的后面相贴,下身的衣服晕染着大量变成褐色的血迹。
死不瞑目的双眼,不甘心地睁着。
看到这一幕的老妇,内心再次如火灼烧:“我的孩啊,我的孩啊!”在强烈的丧子之痛下,老妇在哭喊声中晕了过去,眼角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
现在案件已经完全真相大白。
宋祈年下达命令:“冯捕快你继续留在这里照顾这老妇人。”
“曹烨,柴广,你二人在村中找辆马车将铁箱子运回都尉府,交给仵作验尸。顺便将这家仆关入都尉府诏狱中关押。”
“是,大人。”
“是,大人。”
“是,大人。”
三人齐声答道。
“那我做什么?”华语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宋祈年看了她一眼道:“你随我带人将宁远侯府围了,把罪魁祸首捉拿归案。”
“我这就回都尉府叫人!”华予立刻骑马返回都尉府,担心宁远侯府的人仗着自己身份显赫,奋力反抗,足足带来了一百多名力士,二十多名校尉。
与宋祈年在宁远侯府大门汇合后,直接将宁远侯府围得水泄不通。
得到消息的宁远候,立刻从书房快步走出来,怒气冲冲地当街高声质问道:“宋大人,你带着人将本侯的府邸围住是何用意!”
宁远侯爷与朝中官员一样,对都尉府锦衣卫这些人早就厌恶之极。
在他眼中,锦衣卫不过是铲除异己,壮大自己势力的狗腿子。
在宋祈年担任指挥使,以雷霆手段抄罪臣家后,朝中对其反对声更大,宁远侯爷也是这些反对声中的其中一员。
面对宁远侯爷的质问,宋祈年面不改色,铁青着一张脸道:“宁远侯府世子草菅人命,强抢民女,隐藏尸体,现根据律法,特来捉拿归案。”
此话一出,瞬间在围观的百姓中,引起轰动。
“胡扯!我儿生性良善,绝不会做出你说的这事!”侯爷护子心切,高声辩驳。
宋祈年冷笑一声:“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待本官将其带回诏狱一问便知。”
听到宋祈年要将自己唯一的嫡子带到诏狱,宁远侯爷脸色一变,何人不知晓,那诏狱连鬼进去都得剥下一层皮。
见宁远侯爷还要继续阻拦,宋祈年直接从怀中掏出皇上御赐的金牌:“皇上有令,见此令牌,犹如见陛下。侯爷难道还要阻拦我不成?”
“谁知这令牌不是你从皇宫里偷来,待我禀明圣上,定要给你治罪!”宁远侯强撑着反驳。
“来人,快将这些锦衣卫撵出去!”
看到宁远侯顽固不冥,宋祈年直接嘲讽道:“愚蠢之极!”
拔出身侧的佩剑,面色不变地直接将手持砍刀扑过来的宁远侯府的家仆,一剑将其脑袋砍下。
掉在地上的脑袋,滚落在那些跃跃欲试家仆的脚下,那睁大的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其他的家仆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住了,任凭侯爷叫喊,没有一人敢上前。
“锦衣卫听令,立刻将宁远侯府世子带出来,遇到反抗者,格杀勿论!”宋祈年下达铁血命令。
“是,大人!”锦衣卫的回应振聋发聩。
这是华予第一次见到如此惊人的气势。
由校尉们的带领下,以势不可当的气势闯进侯府,顺手还将碍事的宁远候牢牢地绑在门前石狮子上,嘴里还塞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破抹布。
此时的世子还在床上搂着刚从妓院带回来的雏妓昏昏大睡。
当校尉带着人闯入屋子时,一屋子腥臭味令人作呕。
校尉暗骂一声,直接将躺在床上几人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被下仅是几具赤裸的身躯。
“你们是何人!想要对哦本世子做什么!”从睡梦中清醒的世子,惊恐地大喊。
都尉府的校尉可没有心情与其废话,从地上捡起几只臭袜子直接塞进几人嘴中,用一根粗硬结实的绳子,如同绑粽子般,将床上的三人赤裸地直接绑在一根绳上。
得到与他老爹一样的待遇。
光着身子的世子,身上被麻绳勒出道道血痕,被校尉一脚接着一脚踢着屁股,撵出宁远侯府。
在府门外看到侯爷的身影,世子呜咽着求助,可侯爷也束手无策了。
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嫡子,赤裸着身子被关在囚车上带走。
将铁箱子带回都尉府后,柴广被宋祈年安排负责审问。
华予还未见此诏狱的审问,得到宋祈年的允许,在一旁协助。
下诏狱的世子,面对指控的罪行,誓死不说,概不承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