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发生在汴京城的灭门惨案,手段之少见的残忍。
卜筮结束后,宋祈年和华予连忙向玄青和程言拱手告别,开始严密调查此案。
宋祈年看着马上的华予脸色发白,认为现在华予的身体也需要休息。
宋祈年便强制性抱着华予回到都尉府,并吩咐刘娘子准备温补的食物。
“我可以去查案!”华予奋力在床上挣扎,都被宋祈年拦下。
“不行,等你修养好身体后再说!”
被宋祈年强势拒绝的华予,眼间对面前的人说不通,气得直接将被褥盖过头顶,任凭宋祈年怎么轻哄都不搭理人。
顿时,宋祈年实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幕正好被进来送汤的刘娘子瞧见,看到往日威风凛凛的宋大人,被华予拿捏的无奈,一个没忍住竟不小心笑出了声。
宋祈年瞧到刘娘子看热闹的神情,瞬间感觉尴尬,轻咳了一声,故作严肃地交代道:“刘娘子,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不许她出这个院子,我先去查案了。”
“好好好,宋大人您就放心吧!”
宋祈年拍了拍床上隆起的地方,轻声道:‘我走了。’没得到里面的人任何答复后,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后,便起身离开了。
刘娘子瞧着宋祈年的身影已经走出院中,拍了拍床上的人,带着笑意地扬声道:“快从里面出来吧,宋大人已经走了!”
华予将被褥掀开一角,露出半张脸:“真的?”
“真的!”刘娘子无奈地再次强调。
“呜呼!可真是憋死我了!”华予一下子将身上的被褥全部掀开,仰面倒在上面,随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捂出来的汗,“可真是热死我了!”
这副自作自受的模样,逗得刘娘子哈哈大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华予的额头道:“你说说你和宋大人两个人,都是大人了,怎么和小孩子一样还较劲啊!”
听到这话,华予瞬间为自己辩解起来:“哪是我在较劲,是他独裁管制。”
华予将事情的原委给刘娘子讲述了一边,让她给评评理!
没想到宋祈年却得到刘娘子大力赞扬:“不愧是宋大人,不像那些老爷们不懂得心疼人!”
听到这话,华予瞬间无语起来,一口气将桌子上的补汤,一饮而尽,转过身子就生着闷气。
而宋祈年从都尉府离开后,直接骑马来到小男孩遇害的家里。
而已有两人比他先一步到达这里。
那长及腰间的白须,在夜晚格外地显眼。
“宋大人,你可真是不见外啊!你心疼华予那姑娘,把人带回修养。难道同时受伤的程言的命就不金贵了!”
玄青看到宋祈年的身影出现,直接跳脚当着锦衣卫们的面,指着宋祈年的鼻子,就要为程言讨个公平。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宋祈年,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深不可测。
前脚他刚带着华予离开,后脚将派人将自己和程言给‘请’到了这里,美其曰:“协助查案!”
要不是看到那一把把绣春刀,在夜中散发着寒光,他才不会同意趟这浑水。
“国师此言差矣。华予是个姑娘家身子弱,扛不住查案的折腾。”宋祈年体面地回道。
“贫道和郑言,一个老一个残,怎么不为我师徒二人考虑?”玄青梗着脖子跟宋祈年吵着。
那架势完全看不出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多了几分市井的浊气,程言在一旁怎么拉都拉不动。
“既然国师不愿协助都尉府查案,那就请回吧,宋某不多做挽留了。”宋祈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此话,玄青立刻拉着郑言就要往外走。
可还没迈出去几步,就听到‘唰’地一声,周围近五十名的锦衣卫,一瞬间全部将腰间的绣春刀拔出,对准玄青师徒二人。
无情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郑言双眼不能事物,并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可那整齐的拔刀声在安静的夜晚,却格外的响亮。
“师父...”
玄青拍了拍郑言的手,掂量了一道觉得帮助这家人查明真凶,是我们这些出家人应做的事情,贫道决定留下来与锦衣卫一同办案!”
宋祈年转过身,看着玄青这个老狐狸脸上强扯出来的笑容:“既然国师大人是自愿留下来的,那宋某就接受国师的好意的。”
“此处还望两位道长,仔细寻找线索。”
宋祈年说完,便带着柴广离开的此处。
两个人去查询这家人的人际交往关系,看看是否与他人结仇,造成的惨案。
但把得知消息赶过来的曹烨和赵思刚留了下来。
玄青道长知道这二人是都尉府的好手,怨气也不再那么大了。
宋小子,你还算没做太过分!
被宋祈年刚才一吓,玄青也不好摆着国师的架子,啥也不干,只好弯着腰,一寸寸寻找那神秘人有没有遗留下来的东西。
郑言这双眼虽然无法视物,但对存在与世间不同寻常的东西,有着极强的感知能力。
他拄着盲杖,在被烧毁的小院中,一步步探查时,突然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