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咬着牙:“果然,刘大帅也是给你们害死的,他后来对我起杀心,包括之前自立,离开谢家,甚至想成为黑手党的镇守,也一定是被你所蛊惑的!”
黑袍满意地点头道:“要对付这种有勇无谋,又有权力欲的莽夫,最是简单不过。不仅是对刘牢之,对你的阿寿兄弟,他的这个好儿子也是同样如此。要是我的对手都是这种粗胚莽夫,那该多好啊。好了,我等于一个问题回答了你两次,现在,该我提问了。”
刘裕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多年来心中的怀疑,今天终于得到了证实,倒是有一种无比地畅快,至少,冤有头债有主了,他看着黑袍,点了点头:“快点说吧。”
黑袍突然一指那台上一边的明月尸体,沉声道:“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刘裕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黑袍居然问的是这个,扭头看了一眼明月的尸体,眉头一皱:“怎么,这个叫明月的杀手不是你派来的?”
黑袍勾了勾嘴角:“这点不用你操心,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王妙音沉声道:“她是想劫持我,逼刘裕就范,结果给我们将计就计格杀当场,黑袍,难道你派她来的目的,不是在我身上吗?”
黑袍叹了口气,说道:“我派她入阵是想要刺杀刘裕的,可没想到,她居然会去劫持你王皇后。也许,当时的情况,她觉得对你下手更容易吧。”
王妙音点了点头:“我们都是谍者,那时候我被长生人有点吓到了,一时失神,才让隐藏在一边的她偷袭得手,只是她打错了算盘,刘裕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会为了我而纵敌误军,黑袍,其实这话送给你也一样,刘裕是分得清大小轻重的人,不会为了我而放走明月,更不会为了慕容兰而放走你!”
黑袍微微一笑:“还有两个问题,问完了就可以试试了,明月这样的杀手,虽然出色优秀,但还不至于不可替代,王皇后,你以后最好能时时保持警惕,不要象刚才那样失了神,要不然,下次可未必有刘裕来救你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明月的尸体,勾了勾嘴角:“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言罢,他继续策马倒行,又退十步。
刘裕一动不动地看着黑袍,说道:“第九个问题,刘婷云是你的手下吗?这些年你是不是利用她来控制桓玄,然后再来影响希乐?”
黑袍平静地说道:“我好像没有必要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吧。”
刘裕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回答,不然的话,我觉得这个谈话没什么必要,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你可以自己选。”
黑袍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光芒闪闪,显然,在经过周密的计算,终于,他转而哈哈一笑:“也罢,反正此事也瞒不过你,不错,刘婷云现在是神盟的人,或者说,多年以前就是了。从她假扮王妙音,在漳水上骗你的那一次,她就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王妙音的娇躯微微晃了晃,咬着牙:“原来,原来一直是你的算计。原来毁我一生幸福的,是你!”
黑袍冷冷地说道:“虽然说此事是朱雀操作的,但他确实是执行了我的命令,至于桓玄和刘婷云那里,则是我的安排,但我非常后悔此事,因为本来按我的意思,是在那时就取了刘裕的性命,但是慕容兰一再地坚持,说她一定可以把刘裕拉到神盟来,如果经历了爱人的背叛,国家的抛弃,回不去晋国也娶不了王妙音,那他一定会自暴自弃,转而去和慕容兰成就好事,继而加入神盟。后来安排他去草原上历练,也是要他明白弱肉强食,人间无义的这个道理。唉,只可惜,最后反而是慕容兰被他给蛊惑了!”
刘裕朗声道:“人和禽兽的不同就在于人有人性,不管多恶的人,内心深处也会有一丝良善与道义。在草原上也同样如此,那些杀人如麻的草原英雄,同样也会为了一些美好的东西而坚持自己的底线,比如部落,亲情,友谊,爱情。拓跋珪在那时候并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野兽,我跟他结为阿干时至少他不是这样。我相信后来他的疯狂,也是给你所害的。”
黑袍哈哈一笑:“说得不错,拓跋珪的骨子里还是有些懦弱,善良这些无用的东西,还做不到铁血无情,我本来有意把他培养成我在北方的代理人,可是他还是让我失望了。不过,在邺城漳水的那次,虽然是我此生的最大失误,没杀了你,却是可以让桓玄和刘婷云走到了一起,刘婷云背叛王妙音,再也没了后路,只能彻底地倒向我,桓玄毕竟是个枭雄,不会安心听我号令,所以,我也需要这个女人来监视和控制桓玄。”
刘穆之沉声道:“刘婷云多年来一直在建康城为桓玄收买和拉拢一些世家高门,这也是你的指使?”
黑袍淡然道:“是的,不过这可不是为了他桓玄,而是神盟对付黑手党的需要,那些世家以为是投靠了桓玄,实际上却是听我们的号令行事,恐怕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神盟的存在呢。”
刘穆之叹了口气:“论隐忍和阴谋,确实这世上没人比得过你们了,不过,假的终归是假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