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廖?”阮耳缓缓吐出这个名字。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在国外认识了这么久的一个人,把对方当成朋友的一个人竟然是陆庭风身边的人。
季廖微微一笑,朝阮耳走了过来,依旧是那温和的笑,但阮耳却从这几分笑里读出了几分偏执。
“耳朵,你不该发那个微博的。”季廖缓缓说道。
阮耳从不解到恍然大悟,是了,她大意了,这些年她去了哪些地方,季廖了如指掌,就连她发的那些照片也都和季廖分享过。
聪明如季廖,再结合她曾经卖给陆庭风的那幅画,他当然可以猜得出来她这次去了什么地方。
“放沈清则离开。”阮耳只说了这么一句,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枪。
季廖点点头:“当然。”随后他看向沈清则,微微一笑:“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儿上,这次你可以离开,你也大可放心,我不会杀阮耳,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们结婚。”
兜兜转转,阮耳还是来到了他身边。
沈清则握紧了拳头,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竟然会去帮着陆庭风去做那些事情,但季廖爱阮耳也是真的,眼神骗不了人。
“耳朵,等着我。”沈清则深深看了一眼阮耳,拖着一条伤残的腿一点点离开。
阮耳看着沈清则的背影缓缓流下一行清泪,沈清则,记得来救我。
她挟持的这个人地位应该挺高,否则季廖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动作,她一刻不敢放松,直到过了半个多小时,季廖让人夺过了她手中的枪,派人将她抓住绑了起来。
阮耳被蒙住了眼睛被带上了一辆车,两个地方隔得并不远,阮耳只感觉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人带下了车。
带她下车的人是季廖,动作很温柔,好像生怕弄疼了她。
“这里有台阶,你小心一点。”季廖温声说道,亦如当初模样。
阮耳握紧了拳头,此刻的她只感觉到恶心。
阮耳被关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只有一张床,窗户和门那里都有人把手,季廖把她关在这里后便离开了。
再出来的时候他与刚才温和的模样大相径庭,如今面色一片冰冷,他看到刚才被他派出去追沈清则的人回来了,冷声质问道:“他人呢?”
那人哆嗦了两下,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看着温和,实际上心狠手辣,手段比陆爷还要硬上几分。
“我们……我们追踪他的血迹一路走过去,最后消失在了一个地方,我们在周围找了很久,没有找到。”
那人说着低下了头,额头冒出了一片冷汗。
一个腿上有枪伤的人,一定跑不远,但那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
那人有个大胆的猜想:“您说……他是不是会有外援?”
那人刚说完,季廖便用枪直接砸到了那人的头上,血迹顺着枪柄染红了他的手,他大声说道:“外援?这一片都是我们的地盘,他有屁的外援。”
“万一……万一是出了内鬼呢?”那人捂着头上的伤口快速说道。
季廖走近了一步,面孔在对方眼里瞬间放大,他紧张的吞咽了一声口水,季廖冷哼一声:“蠢货,如果这里有内鬼,他这次就不仅仅是来调查这么简单了。”
……
而此时的沈清则,被人拖拽到了一个井底下方,井底个房间。
而此刻房间内除了他和拖拽他的人外还住着一个小女孩。
周围全部是潮湿的气味,地上还有许多的小虫子爬过,用了蜡烛来照明,因此很暗。
“你是谁?”沈清则此刻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但是他不敢闭眼,还有阮耳等着他去救。
“你可以叫我劳伦多,曾经曾被Faye小姐救过,这次算是还她的人情。”
Faye是阮耳的英文名,沈清则听后明显是不相信,但眼前这个人并没有恶意。
劳伦多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起了曾经的事情。
他出生在这个部落,原本这个部落的人独立发展,直到后来来了一批强盗,用暴力霸占了这里。
从那以后,这里的人们都成为了他们实现自己利益的工具,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当然有人试过,但根本没用,跑出去的人无一例外被月支解。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求要每年给他们送五个孩子过去。
也特别要求了要在五岁到八岁之间的孩子,他们会根据孩子的情况,来决定是留下来培养成他们中的一员还是成为碎片。
“那个时候我当然也想逃出去,我还有个孩子。”说话间,劳伦多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如今只有十岁。
三年前,他想要把他送出去,可差点被发现,是阮耳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才没有让那些人发现他们。
就在马上成功的时候,又有一部分折返回来,好在他的孩子被他藏了起来,没有被发现。
他被带了回去,关了好几天,才终于被放出来,他和他的孩子终究是没有逃出去。
这个井下的地方是他的孩子唯一能够藏身的地方,实际上,有这样地方的不止他们一家。
这个地下还有许许多多像他们这样的人,孩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