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饶甚觉有理。
祝言卿喝完了蜂蜜水和醒酒药,贺安饶扶着他去了卧室的洗澡间洗澡,她没有待在卧室里,而是坐到了客厅里。
客厅的摆设并不沉闷,还有很多的手办,贺安饶不懂这些,但是一看就很贵。
有动漫的也有车的模型,琳琅满目。
她无措地坐在客厅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这么多年的教养告诉她,时间很晚了,她应该走了,但期间大哥打来电话问她的行踪,她只说工作室里接了一个大单子,她被叫去加班了。
她是做雕刻的,跟着一个工作室在干。
工作室一共就三个人,规模不大,但胜在轻松,她不需要为钱发愁,按照自己喜欢的节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祝言卿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贺安饶趴在了沙发上,好像是睡着了,散着的头发遮了半张脸,只露出了小巧的鼻子,睫毛颤了颤,她听到动静后睁开了眼,眼神还有一瞬的茫然。
看到祝言卿看过来后她立马站了起来,那句“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倒是祝言卿先开口了:“现在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这里还有客房,我明天早晨送你回去可以吗?”
贺安饶紧张地点了点头。
一路低着头跟着祝言卿来到了客房,客房的东西一应俱全,只住一个晚上,倒是不用多准备什么。
祝言卿离开的时候感觉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角,他回头看过去,只见贺安饶低着头,小声说道:“祝言卿,我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吗?”
祝言卿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贺安饶皱了皱眉,转过了身体,有些尴尬:“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祝先生晚安。”
又恢复了祝先生的称呼。
祝言卿立马明白过来,他笑了一声,走过去牵着贺安饶的手回了自己房间。
“你说得对,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两人贴得很近,贺安饶闻到了祝言卿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说话的时候祝言卿的嘴唇几乎贴到了贺安饶嘴唇上。
贺安饶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了,瞒着两个哥哥住进了男人家里,即使这个男人是她即将要结婚的对象。
甚至主动要和他睡在一间房里,这样的事情放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贺安饶的头发铺在了床上,衣服滑落,露出一截香肩。
贺安饶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轻声说道:“祝言卿,把灯关上好不好?”
陷入黑暗后,听觉触觉更加敏锐,她听到了祝言卿脱衣服的声音,感受到他火热的胸膛。
接吻声在黑夜弥漫。
过了一会儿,祝言卿突然停住了动作,贺安饶睁开朦胧的眼,她眼尾有些湿润,看起来楚楚可怜。
“没套子。”
祝言卿嘶哑着喉咙说道。
他和蒋兮兮在一起连接吻都很少,更不用说其他的事情了,家里也根本就没有那玩意儿。
适应了黑暗,贺安饶看清了他的脸,她甚至大着胆子目光下移,随后搂着贺安饶的脖子吻了上去,声音有些模糊,但贺安饶还是听清了。
“那就不用。”
一室荒唐,声音娇软。
……
阮耳和寻昭答应了季云湘要搬过来住,他们早就赚够了钱,寻昭又没有恢复记忆,大的小的竟然提前过上了退休后的生活。
阮耳会带着寻昭去之前他们所有去过的地方,想通过熟悉的环境刺激寻昭早一点恢复记忆。
也看了医生,医生说失忆只是暂时的,只是没说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寻昭的腿也看了,拖的时间已经太久,想要恢复正常人走路已经不可能了。
出了医院,阮耳那一刻竟然有点想笑,她看向寻昭,有些自嘲:“你说我们一个手残一个腿残是不是天生一对啊?”
寻昭:“……”
阮耳原本是想带着寻昭去旅行,国内藏区她还没有去过,但是祝言卿结婚在即,自然还是要先参加了祝言卿的婚礼。
谁也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么久,他们几个里面正儿八经第一个办婚礼的竟然是年纪最小的祝言卿。
哦,也不算年纪最小,蒋兮兮还要再小一点。
白宁川感情不顺,寻昭又失忆了,感情也算不上太顺,两人都没能给祝言卿当伴郎。
伴郎不是他们两个,祝言卿索性就不要伴郎了,毕竟贺安饶那边也没什么朋友,工作室三个人,也只有她一个女生。
两人的婚礼选在了教堂举行,贺安饶一袭洁白的婚纱,在神父的见证下两人许下了誓言交换了戒指。
贺安饶两位哥哥当着众人的面给足了贺安饶支撑。
祝言卿给的聘礼可以用奢华来形容,贺安饶的嫁妆也不遑多让。
后来在吃饭的时候阮耳看了蒋兮兮一眼,她今天喝的酒异常得多,泪混进酒里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阮耳叹了一口气,她没去劝蒋兮兮,有些事儿需要她自己想明白才行。
人啊,干嘛非得等到失去以后才发现自己真正爱的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