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冷漠的后退了一步,将那所有的情绪都完完整整的写在了脸上,尽是抗拒。
殷鹿竹像是没有看出他的抗拒那般。
她再次逼近玄卿,瞧着他眼底的防备和不悦,她有些讨好的笑了笑。
谁知,见她笑的这般谄媚,玄卿心中的不悦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此人满腹阴诡,人面兽心,不得不防……
玄卿冷睨着殷鹿竹,“今日,饶是殷世子将玄卿赶出府邸,如先前那般虐打,玄卿也定不会妥协。”
无论如何,他始终是北国的储君。
两军交战,他不能为了自己一人的安危,而让北国百姓陷于危难之中,更不能因为自己令北国国土有损半分。
瞧着他和油盐不进的模样,殷鹿竹脸上的神色在这一刻悉数冷了下来。
上前几步,殷鹿竹在那凳子上坐了起来。
她指尖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玄卿静静的站在那,他像是消瘦了许多,身姿单薄,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站的笔直,犹如冬日里的一棵松柏。
片刻之后,殷鹿竹微微挑眉。
那一举一动间,皆是风情妩媚。
她道:“玄卿本是北国储君,却被叔父篡位,如今你这储君也只是有名无实,他日,只要你一死,这储君之位便会成为你那废物堂兄的!”
闻言,玄卿衣袖底下的手猛地一紧。
殷鹿竹的话像是刺中了他的心弦那般。
瞧着他紧紧抿着的唇瓣,殷鹿竹循循善诱。
“到时候,偌大的北国,将无人记得你那死的凄惨的父亲,更无人记得你。”
殷鹿竹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
起身,她端着茶水缓步来到玄卿跟前,“你叔父善斗,如此以往,北国危矣。”
“玄卿,我从未上过战场,也从未领军作战过,我只是养在殷都的闲人一个,整日吃喝玩乐,无半分男子血性,可我知道何谓孝义!”
“想来你也是听说了,北国来犯,我父被迫出征,可我不愿他一不良于行的老人入那刀光血影之间,所以,便是我殷鹿竹无才无德,也于金銮殿之上接下了这九死一生的任务!”
“因为这是我为人子当做之事,而你呢?你父皇扶持你为储君,想来,你能平安到达大殷,你那父皇也定是付出了什么的。”
玄卿眸色在瞬间是一片漆黑的深沉。
他衣袖底下的手早已经紧紧的绞了起来,那一颗心在此刻更是伤痕累累。
殷鹿竹的话,犹如一片细小的利刃,猝不及防的,在他心瓣上狠狠划了一刀,瞬时便血流如注。
殷鹿竹猜的没有错。
父皇被逼宫,可他却以手中帝玺,换的他一命,可……
玄卿深深的闭上眼睛,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巧言令色,不可信,可是这一刻,他还是被说服了。
叹息一声,玄卿道:“殷世子,要我做什么?”
将他妥协的样子看在眼里,殷鹿竹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
她走上前来,将那杯茶势不可挡的塞进了玄卿的手中,她道:“殷某对这方面没有经验,可却也知道,两军交战,军心稳固极为重要。”
“届时,若玄卿你能以北国储君的身份现身于阵前,将你父皇之死公之于众……”
“殷世子是要我将父皇的尊严彻底践踏在脚底么?让所有人都知道父皇有多无能,竟被亲弟逼死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