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看着明妃离去的背影,她娇嗔的轻哼了一声:“原来,我不在的日子,君主身边也是美人环绕的,望月还以为,君主也是如同我思念君主这般思念我呢。”
玄卿望着望月,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从前,他一直都喜欢这般温顺乖巧的女子,尤其,望月还与自己一同走过许许多多黑暗的路途。
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看着望月,心底的感激依旧存在。
可回想起来,自己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从未有过那种感觉。
不在一起的时候,也想着要将她找回来,不忍她孤身在外,可当她真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又觉得,心中依旧。
莫名的,他脑海里忽然拂过殷鹿竹的面容。
玄卿眸色微沉,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真是晦气!”
竟会想到那个人。
望月愣愣的看着他,“君主在说望月还是明妃?”
“孤说殷鹿竹。”
望月轻轻的抿了下唇瓣,“君主,殷世子只是纨绔了点,其实人不坏的。”
“不坏?”
玄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样,就连嗓音也拔高了起来。
“你莫非忘记,是谁将我以刺客之名推到了大殷君上跟前,差点让我没命,又是谁,一声令下穿了我的琵琶骨,又是谁,三番两次利用我,欺骗我!”
说着,他将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些许。
那里,还有清晰可见的疤痕,看上去,很是可怖。
望月眼底心疼一闪而过,她轻轻的垂下了头,“望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怎么说呢?殷世子似乎对所有人都不好,也对所有人都不坏,可唯独对君主,有点坏了。”
闻言,玄卿突然就怔住了。
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那般,惊讶的看向望月,语气带着些许的急切,“你的意思是,殷鹿竹待我是不同的。,”
“……”望月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解。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想到玄卿会突然这么问。
自然是不同的,坏的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屋中寂静无声,唯独玄卿脸上有未散的兴奋。
望月不解。
夜渐渐的深了,望月坐在他跟前,轻轻的绞着手,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启齿。
“夜深了。”
“嗯,是……是呀。”望月面上带着绯色,有些娇羞了的看了一眼玄卿。
玄卿指了指殿外,“望月,你早些去歇息吧,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听着他明晃晃的逐客令,望月眼中的羞涩顿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委屈。
她垂下眼眸,“我入这后宫也好几日了,可是君主,你不曾留宿过我的寝殿,哪怕一次,也不曾招我侍寝,你……是心中有了别人么?”
脑海中,那明妃云锦的面容在望月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据说,君主对那个女子,终归是不同的。
玄卿眉头蹙起,半晌之后,他像是极度不屑的轻嗤一声,“算了吧,那样的人,还配不上孤。”
他的话,让望月一颗心彻底的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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