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回来的时候姬砚沉已经在奉安殿里了。
他身上还是那一件黑衣,已经被雨水打湿,此刻,正潮湿的贴在身上,那满头的墨发也还在滴着水滴,衬的得他面色苍白如纸。
瞧着他此刻的模样,殷鹿竹衣袖底下的手微微紧了紧,竟生出了些许的不忍。
在通往权利的这条道路上,她丢弃了良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即便是旁人的真心,也用的得心应手。
可是此刻看着姬砚沉,想到他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总觉得会有亏欠。
殷鹿竹悄无声息的上前,她轻轻的抱住了姬砚沉,脸轻轻的埋在了他的背部。
男人身子猛地一僵。
他想要推开殷鹿竹,可最终也没有动作,只是道:“我的衣服湿了,你离我这般近……”
“你的族人可安顿好了?”
殷鹿竹闷闷的声音传来。
姬砚沉点了点头,“我又将他们带回了从前居住的地方,顾庭芳不会想到我们还敢回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姬砚沉。”
殷鹿竹抱住他腰的手紧了几分。
她问,“你难道便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么?”
“怀疑你什么?”
姬砚沉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抹宠溺,淡淡的,撩人心扉。
他从出生起便是不受期待的,所有人都觉得他难堪大用,毕竟,没有人会将未来托付在一个已知死期的人身上。
可是殷鹿竹待他却是不同的。
她会关心自己疼不疼,累不累。
她即便牺牲了自己的利益,也会用尽一切来保护他。
这些年来,他
所以,他便是已知死期,也会用这最后的时间来保护着她。
“殷鹿竹。”姬砚沉淡淡的唤着他,“我不留恋这个世间,可我却贪恋你给我的温暖,若连你都不能信,那我还能信谁呢?”
从前,他孑然一身。
可往后,他有殷鹿竹。
听着他的话,殷鹿竹心中划过一抹情绪,这种感觉,就犹如心瓣裂开了一道口子,如冬日凛冽的寒风灌了进来,扯得有丝丝钝痛。
垂下眼眸,殷鹿竹道:“你便不怕……你是
“呵呵。”姬砚沉轻垂眼眸,低笑一声,“与你便是互相折磨,我也认了。”
殷鹿竹心中一震。
她没有在说话,只是后退了两步。
看着男人湿透的衣服就这样贴在身上,她叹息一声,抬手,轻轻的将他的衣服褪了下来。
姬砚沉微怔了一下,他下意识的便要阻止,可当看到殷鹿竹满腹心事的模样,他又忍住了。
将他的衣服慢慢的褪了下来,借着屋内的琉璃灯火,殷鹿竹看到了他背部纵横交错的伤痕。
旧疤夹杂着新伤,看上去,无比的醒目。
“你这些伤痕?怎么来的?”
“习武的时候被师父打的,新伤是被姬萱打的。”
他的话音落下,殷鹿竹便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你是云姜储君,姬萱不过是你的妹妹,她为何敢这般对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