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殷景朝剧烈的咳了起来,咳过之后,他的目光逐渐清明,最后,缓缓落在了叶盛玄的身上。
瞧着他严重蓄着的泪水,殷景朝笑的虚弱。
“哭什么,人终是有一死的。”
叶盛玄眼睛越发的红了,他紧紧地盯着殷景朝,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不让这个将自己带大的人难受。
殷景朝呼出一口气,他向着叶盛玄伸出了手。
叶盛玄连忙将手递了过去,任由殷景朝握着,“王爷……”
“你觉得,鹿鹿是个怎么样的人?”
叶盛玄一怔,似乎没想到,在他的弥留之际,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哽咽道:“那人奴颜媚骨,仿佛清明上河图中的一只画船,纤细如柳枝,柔弱似絮一颦一笑间,扭曲着自己的骨头。”
“总是一副低垂着头,不敢正视别人的模样,言辞也总是谦逊自卑,唯唯诺诺之态度,忙碌之余,却又煮上一壶清茶,一天又一天,历数着无尽的时日,直到夜幕降临,他……”
殷景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
“我是说,如今的鹿鹿。”
叶盛玄声音忽然哽住。
如今的殷鹿竹……
他轻轻的垂下眼帘,唇边露出了讥削的弧度,“腹中藏猫抱奸计,
祸起萧墙乱辈皇,何曾想那装模作样,泛爱深仁谋私利,虚情假意欺君上,绿林幽会策反多。”
“一时忽然权叠加,大臣弃捐败将家,天地难容奸邪徒,万古恶名罪满身。”
“四海昏迷瞳不明,民心涣散剑无鸣。愚蠢不知灭国者,岂能怨天叹社稷。”
“这便是眼下大殷天下百姓对殷世子的评价,王爷若就这么走了,殷世子便是彻底废了,王爷一定要好好活着。”
殷景朝依旧是摇头。
“我要你的看法,不要旁人的。”
叶盛玄默默的垂下头,“如今的殷世子,就好像是在权谋之中盛开的朵,他精通六艺,才学斐然,足智多谋,又心志坚定,狠辣而不残暴,明察秋毫,智运天算。”
闻言,楚湘王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
“待我身死,这驭冥军,便交由鹿鹿了,她可以替我守住你们,守住这大殷百姓。”
“王爷,其他人不会服殷鹿竹的!若你当真死了,殷鹿竹无法服众,他该如何自处!”
“我相信她。”
殷景朝声音透着虚弱和疲惫,可那出口的话却很坚决。
叶盛玄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对殷鹿竹的肯定,他一直以为,王爷定是为殷鹿竹的庸碌而劳心劳力的。
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殷鹿竹或许一直都不曾让王爷失望过,他殷鹿竹永远都是那个藏的最深的人。
是他们,一叶障目了。
“盛玄……”
“王爷,我在。”
“这些年来,我将你视为己出,我曾想,若鹿鹿嫁你为妻,你们一同执手,定会成就一桩佳话……”
叶盛玄惊愕的看向楚湘王。
王爷这是病糊涂了么?
殷鹿竹与他同为男子,如何能嫁他为妻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