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点让他们疯球了。”
玄甲将军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我让他们疯,是监国让他们疯,我不过是忠实的执行命令罢了。”
他摇头轻叹道,
“狠,真狠啊!”
“不愧是把突厥打灭国的徐公,略施小计,就能将东瀛人的心诛到这种程度。”
“那东瀛使者和东瀛公主,此刻恐怕在船上吐血吧?哈哈哈哈……”
没错。
今天的一切,全都是徐风雷指使的。
事实上,在他建议浩宫千鹤从民间重金购书的那一刻,就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幕!
你买归你买,你看你带不带的走就完了!
“徐公的确是鬼才,也不知道这东瀛人怎么得罪他了。”
副官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了一句,而后看向面前成堆的书籍,又问道,
“将军,那这些书,该如何处理?”
“重新装箱,安排一支车队带回长安。”玄甲将军吩咐道,“徐公吩咐过,这些书对他来说,有大用!”
“遵命!”
副官得令,立即安排人手,开始重新装箱。
……
东洋之上,海船缓缓航行着。
周遭一片寂静,环顾四方,皆是茫茫海水,再看不到一片陆地。
啪嗒。
啪嗒。
“这是《上林赋》,《长门赋》。”
“这是《梅花三弄》、《乐记》。”
“这是《弈书》,是关于围棋的……”
一本一本的古籍在地板上摊开,药师惠日轻轻的抚摸着它们,如数家珍。
先前,他就很宝贝这些书,如今大部分被唐将掳走,他便更加珍惜眼前的珍本了。
“留给我们的,唯有这些了。”
犬上三日耜苦涩道,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该死的,连我最重视的《论语》都被抢走了,我应该多背诵一些的!”
“趁着现在还有一些记忆,赶紧记录下来!”
他心中念起,整个人都焦急了起来,忙取来纸笔,开始默写。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零也……”
“子曰:温故而知新……”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择其……择其……该死!想不起来了!择其什么啊!”
犬上三日耜默写着,起初还很顺畅,可才背了几句,便卡了壳,一股子懊恨之意直冲脑门,让他几欲抓狂!
当时觉得可以带回东瀛之后慢慢研读,所以就没怎么背。
谁想到,会出这么档子事!
早知如此,路途上他该疯狂背书,把知识全都装进脑子里去的!
“你背错了。”
浩宫千鹤面无表情,闷闷的道,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三人行,必有我师之后,才是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犬上三日耜闻言,眉头顿时舒展。
“对,对,千鹤公主说得对!”
他忙将两句话记录下来,连道,
“这回是了,原来是我记串了!”
“千鹤公主……您一直在看书,智慧又过人,一定记的比我们要多,您也快快将自己所记的文字都默写下来吧!时间一久,就遗忘了!”
药师惠日也是连连点头。
“论过目不忘的本领,千鹤公主远远在我们之上!”
他亦劝道,
“公主,现在顾不得愤怒懊恼了,还请记录!”
两人将纸笔递到了浩宫千鹤的面前,一脸的殷切。
浩宫千鹤看了犬上三日耜一眼,又看了药师惠日一眼,默然接过纸笔。
一滴墨,落在了白纸之上。
她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公主……”药师惠日目中露出忧色,他有些担心浩宫千鹤的精神状态。
而就在他刚开口的这一秒。
噗!
一口鲜血喷在了纸上,绽放出一朵血花!
“公主!”
“千鹤公主,您怎么了!船医,快叫船医!”
两人见状大惊,急忙呼喊,却见那浩宫千鹤手指微颤,目中已然噙满了泪水。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啊!”
她喉头发出一声绝望的泣吼,两眼一翻。整个人往外一瘫,直接晕了过去!
“公主啊!”
海船之上,一阵鸡飞狗跳。
半晌过后,在船医满头大汗的急救之下,浩宫千鹤总算是醒转了过来。
“公主,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犬上三日耜连连劝慰道,
“这次虽然损失惨重,但好歹还留下了几百本书籍……”
“还有!还有徐公所赠送的青铜琮与《兰亭集序》,这两件都是重宝,光是有这两件宝物,我们都不虚此行了!”
“您想通一些,想通一些,咱们来日方长……”
药师惠日亦是跟腔道:
“是啊千鹤公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