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冯盎的儿子?”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对,就是冯盎儿子,冯盎这小子还挺有能力的,几年时间,就平定了那些作乱的南蛮子。”
李世民赞许道,
“朝廷所给予的,不过就是钱粮上的帮助,他能坐稳这个位置,也是靠自己。”
“朕决定,给他再封个什么,多多安抚安抚,勿使其生二心。”
啪!
徐风雷打了一个响指。
“我知道怎么安排太上皇寿诞的内容了!”
他笑道,
“这个冯智戴,我要征用!”
“还有那个颉利可汗,也要征用!”
李世民一愣。
……
小半个月后。
李渊诞辰!
长安,大安宫。
一班舞女翩翩起舞,乐师也是卖力的奏乐。
但躺在软榻上的李渊,却是意兴阑珊,提不起来什么兴趣。
这些东西,他都看腻了。
包括打牌,他也打累了。
人这年纪一上来啊,就觉得什么都提不上兴趣,纵然是播种生娃,他都无心无力了。
一场小小的风寒,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要不是宫中的太医现在医术精湛了不少,他这条老命,怕是就交代了!
“父皇。”
李世民上前献上如意,笑眯眯的道,
“儿子献上如意,愿父皇事事如意。”
长孙无垢也是起身,送上一座精致的山石雕刻,恭祝道:
“儿媳献上南山玉,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接下来,便是太子、亲王、郡王、大臣……
一个个全都给李渊送上贺礼和祝词。
一会儿功夫,礼物都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嗯,嗯……”
李渊眯着眼睛斜靠在椅上,低声道,
“有心了,你们都有心了啊……”
“二郎啊,吐谷浑的战事怎么样了?”
李世民凑近到了李渊的身边,笑道:
“爹您放心,一切都无比的顺利!”
“段志玄的大军,已经攻破了吐谷浑王城,现在正在清查战利品,儿子估摸着啊,这两日就有捷报呈奏上来了。”
“说不定就是今天!到时候第一时间给父皇您看。”
李渊闻言,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爹老了,老了啊……”
他看着面前的一班舞女,挥手道,
“也不能为你做点什么了,除了担惊受怕,一点用没用。”
“这人一老啊,就什么用都没有了。”
“唉……”
此刻的李渊,身上带着浓浓的暮气。
一眼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那一盏残灯,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听到李渊这么说,李世民看向长孙无垢,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上皇说得哪里话?”
徐风雷忽的笑着出言道,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您是宝贝,怎么能是无用之人呢?无论是陛下还是皇后娘娘,亦或是我们这些当臣子的,都渴求着您的教诲啊。”
“说句白话,您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都还多,您嘴里稍稍说出点为人处世的经验来,就能让我们受用不尽了。”
李渊眉头一挑。
“真的?”
他目中稍稍多了几分神采。
老人,最怕觉得自己没用,一旦觉得自己没用了,马上就进入等死模式。
李渊现在就是这样。
而徐风雷的话,显然稍稍激活了一下他。
“那是自然。”
徐风雷连道,
“您可是开国皇帝!敢问从秦始皇到现在,才有过几个开国皇帝?”
“您的经历,绝对是比任何人都要传奇和精彩的!”
“说实话,这些舞女啊音乐啊,都没什么意思……臣倒是想听听,您当年的传奇故事。”
“不知您可愿意讲给咱们听听?”
李渊抚须笑了起来。
“传奇故事啊?朕身上能有什么传奇?”
他摇头笑道,
“要说传奇,那也得是二郎,他身上的传奇,才是真的多,为人所津津乐道。”
“朕的那些……不足为奇。”
徐风雷闻言,却是连连摆手。
“陛下是传奇,可他再厉害,还不是您生的吗。”
他恭维道,
“臣也不怕说一句得罪陛下的话,臣觉得您更传奇。”
“陛下不过是站在您的肩膀上,才创下这番基业的。”
李世民听着这话,已然是忍不住给徐风雷暗暗比了一大拇指。
这小子,也太会哄老头了!
给父皇哄的,后槽牙都要露出来了!
不服不行!
“哦?哈哈哈哈……是吗。”
李渊笑了起来,抚须道,
“你这张嘴啊……好吧好吧,既然你们想听,那朕就追忆一下往昔,讲讲当年的故事吧。”
“一切,得从雀屏中选说起……”
雀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