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峰突然眯着眼看向云泽:“六弟,你可知道朕这次是得的何种病吗?”
“臣弟不知,听闻皇兄的病,大量御医看过都束手无策,也找不到病因。”云泽摇摇头,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朕是被人下毒了,是一种蛊毒。”
“什么?竟然有人敢下蛊谋害皇兄?!”
云泽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夸张的神情丝毫不似作假。
云泽连忙向云峰问道:“皇兄,不知你是否有查清是何人所为?臣弟定要亲自将这狗贼千刀万剐!”
云峰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只是查清楚这蛊毒是源自于东楚境内的苗疆地区。”
“东楚?”
得知这蛊毒源自东楚,云泽脸色怒意更甚。
“居然是东楚这帮狗贼!皇兄,臣弟恳请皇兄将此案交给臣弟来办,臣弟必定在一周之内将此贼人捉拿归案!”
若是能争取到此案的调查权,云泽自然也不用担心云峰会查到自己头上了。
云峰却摆了摆手,说道:“六弟你有心了,不过此案朕会亲自负责,就不劳六弟费心了。”
见云峰要自己调查,云泽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即便如此,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对云峰说道。
“哦,这样也好,若是皇兄有用得着臣弟的地方,请皇兄尽管开口,臣弟定当万死不辞!”
“呵呵,一定一定!”云峰意味深长地一笑。
“对了,六弟……”
云峰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面带微笑地看向云泽。
“在我病重的这段时间,却是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传闻。”
“额?”云泽也是一愣。
云峰笑道:“譬如,大家都说你执政的这些天国家更加稳定,经济发展也愈发向好,甚至还有大臣暗中议论,说你的治国才能远远在朕之上!”
云泽闻言,顿时诚惶诚恐,他当即双膝跪地向云峰解释道:“皇兄,臣弟从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这些都是别有用心之人所编造的谣言罢了,皇兄断不可让那些有心之人利用,分化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啊!”
“呵呵,六弟快快起来吧,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罢了,这个我自然是不信。”
见云泽这副慌张的模样,云泽也是连忙从书桌前起身,伸出手示意云泽站起。
听云峰这么说,云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缓缓从地上站起。
这时,云峰又叹息一声,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紧张,那些流言蜚语也没有说错,也许让你来当这个皇帝才更合适。朕老了,身体大不如前,皇位于我只不过是烫手的山芋罢了。传与你,我反倒还捞个清净。”
见云峰似乎有意要将皇位让位于自己,云泽却是连连回绝:“皇兄万万不可啊!臣弟只是暂时替皇兄把持朝政,从未想过有一天接任您的皇位!”
见云泽拒绝,云峰摇了摇头:“六弟,你这样就让朕很难办啊!”
云泽义正言辞道:“皇兄,此事绝无可能,希望您今后不要再提!”
见云泽的态度如此强硬,云峰也是一脸惋惜道:“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作罢了……”
这时,云峰又从桌案上将一堆文件整齐地堆好后拿在手上。
“对了,我这里有些东西,似乎与你的一名属下有关,你看看……”
说话间,云峰轻描淡写地将这堆信件直接丢给了云泽。
而后用一种颇有深意的眼神看向云泽。
他倒要看看云泽这又该作何解释。
云泽打开信件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他没有想到,云峰竟然掌握了云昊同东楚往来的书信。
虽然这些信件让云泽心中方寸大乱,但他还是很快就从慌乱中调整了过来。
云泽露出一副无比愤怒的表情,咬牙切齿道:“云昊这个家伙,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随后他又再次跪下,向云峰请罪道:“皇兄,请您责罚我吧,恕臣弟我驭下无方,致使手下竟然出了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这件事,你不知情?”云峰皱着眉看向云泽。
云泽低着头跪在地上,说道:“臣弟确实不知!”
“既然六弟事先并不知情,那此事也就与你无关了。六弟,你起来吧!”
面对云峰的吩咐,云泽却丝毫不为所动,双膝依旧死死地跪在地上,继续道:“皇兄,臣弟手下的人犯下如此重罪,臣弟难辞其咎,还请皇兄责罚。”
见云泽如此执拗,云峰只得亲自走到云泽身旁,也不管云泽愿意不愿意,一把将云泽搀扶起来。
同事,云峰再次劝解道:“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见云峰亲自来搀扶自己,云泽也不敢抗拒,只得在云峰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
即便站起后,云泽依旧是摆出一副自责的模样,他拱手向云峰施礼道:“请皇兄放心,待会臣弟回去一定好好惩处这个部下!”
云峰闻言,也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被云泽的举动给糊弄住了。
“没有那个必要了!”
就在这时,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传来,书房一侧的偏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