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念脑子里立刻出现这一个念头,只是没想到这竟是一条毒蛇,只在她念头一起的时候,整条小腿就麻了。
正当她想从空间里拿药箱处理伤口时,一个人影在她面前蹲下。
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哎呀,这不是苏妹妹吗?这是咋了?”
男人的眼光顺着她的手捂着的地方看去,呵呵笑了两声:“是被蛇咬了啊,没事,别怕,哥哥这就帮你把毒血吸出来。”
说着伸出黑黝黝的手就想去扯苏云念的裤腿。
苏云念想都没多想,拖着伤腿后退两步,满眼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认识这个人,是村里出了名的混子张二柱,听说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见着他躲着走,以前还曾几次想对原主动手动脚,都被她机智地躲开了。
可是现在……
苏云念的脑子里迅速转着,手上不知从哪里多了一把小刀。
看着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越靠越近,她突然就不退了,右手一扬,猛地朝张二柱的手掌狠狠划过去。
还不等张二柱日常反应过来,苏云念左手的棍子就打到他的脑门上。
张二柱只来得及瞪大眼睛看了她一眼,就倒在地上。
苏云念上前踢了
他两脚,见张二柱一动不动,就若无其事地往菊香婶家走去。
宿舍厨房里,几个年青人正吃饭。
大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就听见有男人气急败坏地吼:“苏云念,你给老子滚出来!”
刘玉静等人出了厨房,就见张二柱领着村长等人站在院子里。
“苏云念呢,叫那贱人滚出来!”张二柱一脸凶狠地看着几个年青人。
刘玉静心里一喜,但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张同志,你咋骂人呢!”
“少他娘的废话,我就问你们,苏云念呢,快叫她给老子滚出来!”张二柱恶狠狠地瞪着刘玉静。
刘玉静下意识地一哆嗦,慌乱移开眼,却正好看见他手上缠着的白布上还有血往外渗,结结巴巴地道:“我们下工回来就没看见苏云念,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不在宿舍。”
“村长,你瞧见了,她不在,俺说俺的手就是她划破的,你们还不信!”
张二柱在那里嚷嚷,“俺看见她被毒蛇咬了,好心要帮她清理毒血,谁知她竟用刀差点削了俺半个手掌,这个亏俺不能吃。”
“谁被蛇咬了?”张二柱的话才说完,就听人群后面响
起一个平静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苏云念手里拎着个篮子站在那里,周身上下除了额头上的纱布,就看不出有哪里受伤的。
村里有个婆子眼里闪烁着八卦的火苗,急急地问:“苏云念,你这是去哪儿了?张二柱说你被毒蛇咬了,是不是真的?他真的帮你吸蛇毒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两个人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这城里女娃的名声可算是彻底毁了。
众人也全都看向苏云念,只见她不紧不慢地往里走,边道:“谁说我被毒蛇咬了?我只是到菊香婶家换几个鸡蛋补身子,又跟她唠了一会嗑才这么晚回来,怎么就成了我被毒蛇咬了?”
那说话的婶子看见苏云念提着的篮子里还真有五个鸡蛋,一时间也不知道要相信谁了。
张二柱却把受伤的手伸到苏云念面前,“苏云念,俺好心帮你吸蛇毒,你不但把俺的手伤成这样,还打晕俺,现在居然还想抵赖!”
“呵,我今天见过你吗,你可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不会是想讹我吧。
谁都知道,今天我刚磕破脑袋,哪里有那个力气伤人?
我今天就在菊香婶家,一直呆
到现在,不信你们可以问他们家的人。”
这时,人群外的菊香婶也分开人群走进来道:“村长,你可别信张二柱的话,苏知青一直在俺家,咋被毒蛇咬?
她一个才摔得头破血流的小姑娘,又哪里来的力气伤一个大男人?
张二柱,你成天撵鸡逗狗的,自己是啥样的人心里没点数?咋,是看云念一个小姑娘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就想讹人!”
菊香婶一脸嫌弃地扫了张二柱一眼。
“嘿!婶子,你咋帮着外人说话,俺才是俺们村里人。”
话音一落,苏云念立即捂着额头道:“村长,我们这些人响应领导人的指示,背景离乡来建设农村,我以为我们到了村子里,跟大家一起上工干活,已经是村里的一份子了,没想到……”
她似是体力不支一样,往菊香婶身上一靠,眼眶红红,声音里也有点哽咽,“婶子,我是不是干活时不够卖力,才那么被村里人排挤。”
“谁说的,你每天上工,干得不比婶子少,比那些成天无所事事的人好了千百倍。”
“那为啥张二柱同志还说我是外人?”苏云念半垂着眼眸,虚弱地说。
“念娃子,你可别那么
想,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娃娃现在就是俺们永河村的人。”
村长也急忙接上话,恨铁不成钢地踢了张二柱一下,“你整天游手好闲就算了,咋还能排挤城里来的同志,还不赶紧给念娃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