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佳被苏云念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嚷嚷道:“同不同意说句话,干嘛用这种眼神看人,很没礼貌知不知道!”
苏云念点头,“你也知道礼貌二字啊,那就好。”说完扫了眼离她们几步远的刘玉静,转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她这是什么意思嘛,到底是同不同意啊!”何佳佳跺脚娇喝。
听了这话,刘玉静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人家都做得那么明显了,这货居然还问同不同意,如果她是苏云念,脑子坏了才会跟这种人同住。
要不是看在这人似乎家里的条件不错,带来不少好东西,自己也不会跟在她后面转。
“早跟你说了,苏知青的性子很古怪,不会同意与人同住的。”
“嘁,这么小的屋子,还没我在家时的房间大呢,当我稀罕啊,不住就不住,等我家里寄钱过来,我要在这儿建个大房子。”
何佳佳不屑地撇撇嘴,大步回屋了。
刘玉静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瞅了眼后院紧闭的房门,连忙也跟去讨好何佳佳了。
秋收完了,地里也没多少活儿了,只等着去公社交完公粮,村里就可以杀猪分粮食了。
不过一个秋收下来,村里人都知
道苏云念因为上次伤了脑袋后落下病根,干不了重活,加上她原本在村里的良好行象,村里的大娘大婶们对她同情居多。
其中尤其以菊香婶和翠花婶为最,这两个婶子都是曾经跟苏云念一直搭挡干过活的,知道这姑娘在摔伤前有多能干。
苏云念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就在休息了一天后的傍晚出了门。
“苏知青,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沈文浩在后头喊。
苏云念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回事,明明自己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甚至平时碰见了也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怎么就跟看见骨头的狗一样盯着自己。
啊呸!她才不是骨头呢,该死的沈文浩把她都绕晕了。
“我去找红英同志玩,你也要跟去吗?”苏云念不无讥讽地道。
沈文浩一脸尴尬,“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见天快黑了,怕你一个姑娘家走夜路不安全。”
苏云念也没答话,转身走出知青点。
她出知青点时是空着手的,可走到村长家附近,手里却多了个布袋。
“村长叔,翠花婶。”苏云念走到村长家院外喊了一声。
“云念啊,你咋现在来了,快进屋,吃过饭了吧。”翠
花婶一边问,一边领着苏云念进屋。
“翠花婶,其实我今天来是有点事跟村长叔商量,俊兰嫂子别忙了,我坐坐就走,晚了怕知青点关院门。”苏云念阻止翠花婶和她大儿媳忙碌。
“有啥事,苏知青,你说说看。”村长开口,心里也挺为这女娃可惜的,原本多能干一姑娘啊,现在……但他也只能在心里叹气。
“村长叔,我是来要求以后干割猪草的活的。”
“啥?”屋里几个人顿时全愣了。
还是翠花婶先回过神来,拉着苏云念的手道:“云念呐,你可别想不开啊,割猪草那活是轻松,可工分也不高,一天顶多挣两三个工分,这咋够啊。”
苏云念轻轻一笑道:“婶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也看见我现在的身体了,昨天我还去卫生院问过,医生让我好好养着,不然以后恐怕对寿命有碍。
你们也知道我还有个哥哥在队伍里,他每个月都会给我寄点钱票来,我就想着先做个轻省的活计,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村长一家人听了这话,纷纷叹气。
“真是作孽啊,那刘玉静看着老实无害的,咋心这么毒,瞧把好好一姑娘
害成啥样了,老头子,你就同意了吧。”翠花婶怜惜地拍着苏云念的手对村长说。
村长点点头,“那行,云念你就先干割猪草的活,啥时候觉得可以上工了,俺再给你安排别的活。”
“谢谢村长叔,那我就先走了。”说着拿出布袋里的一包大白兔奶糖放桌上,“这些糖是我哥寄过来的,我拿了一些,给丽丽他们甜甜嘴。”
“这咋能要,你快拿回去。”翠花婶忙道。
“婶子,我那还有呢,天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说着就出了门。
回到宿舍,大伙儿都回屋了。
苏云念也没弄出多大的动静,就朝自己屋子走去。
可才到后院,就听见黑暗里响起一个男声,“苏云念,你可回来了啊,你再不回来,我可要出去找你了。”
“沈文浩!”
“是啊,苏云念,是我,我……”
正当沈文浩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苏云念忙打断他道:“沈文浩,天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工,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借着手电筒的光开门进屋,反手又将门栓住。
沈文浩被苏云念一连串的动作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就见面前的门已关了,他低咒一声,才怏怏地回了自己
的屋。
第二天,苏云念才想锁门去村口坐牛车,前面杨永明叫她,“苏云念,有你的信和包裹快来拿。”
苏云念一时没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