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月的话音还没全落下,只见那野猪已经冲到苏云念所在的树下,一头撞了上去。
苏云念又射出一箭,但却没有命中目标,刚想再次瞄准,野猪就一头撞上她所在的树杆,边叫来边吼。
一阵枝桠乱晃,苏云念没稳住身子就往树下栽去。
冷明月几人离这边还有段距离,眼睁睁地看着苏云念从树上掉下来,都有点不敢看。
“云念,小心,抓住旁边的树枝!”冷明月的吼声几乎破了音。
苏云念慌乱中倒真抓住了一根树枝,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呢,那头受伤发狂的野猪又撞上了树杆,她手中的树枝应声而断。
这时苏云念也顾不上手里的弩箭,拼命伸手够向另一根树枝。
而那只野猪也不知是伤口疼,还是在戏耍苏云念,就在她才够到另一根树枝时,又是狠命一撞。
苏云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离树枝越来越远,闭上了眼睛,打算放弃了。
就在这时,原本在树下等着她的野猪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往另一个方向直冲过去。
预料中有疼痛没有袭来,苏云念觉得自己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还不等她回神,耳边传入一个清朗的男声:“准
头不够啊!”
苏云念当即心下一沉,彻底清醒过来,但还不等她说话,就被放在地上她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朝着正与屈建国两人纠缠的野猪而去。
冷明月急忙跑过来,“云念,你没事吧?那人是谁?”
苏云念眨了几下眼睛,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起身道:“我们也过去看看。”
两个姑娘互相搀扶着到三人打野猪附近,就见屈建国好像找到了同伴一样,与突然出现的陆知行对了对眼神,一人砍野猪的要害,一人往野猪身上砍。
贡献了砍刀的谢俊鹏只好拿了把地上的镰刀,也帮着一起往野猪身上砍。
这野猪的力气大得很,虽陆知行三人都是壮年小伙,但在他们几人的合作下,这头野猪居然还能矫健地乱窜,就是受了伤彻底狂躁了,
苏云念见势不妙,手中多了根棍子,冲上去瞅着空档就往野猪身上打。
冷明月张嘴想叫她,但看野猪还在乱蹿,也在地上找了根粗树枝往野猪身上打。
两个姑娘的加入,让三个小伙都吃了一惊,不过也是一瞬,几人就又合作打起野猪来。
屈建国和陆知行更卖力了,且两人搭配得
相当好,谢俊鹏也时不时补上一刀,最终野猪在五人又用刀砍又用棍的打一咽下最后一口气。
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野猪,屈建国刚想问两个姑娘有没有伤到,就听冷明月惊呼一声,“云念,你怎么样?”
几人看去,就见苏云念已经软倒在冷明月的怀里。
“她怎么样?”陆知行与屈建国同时开口。
“晕过去了,可能今天又是被野猪追,刚刚又发了狠地打野猪,精疲力尽了。”冷明月脸上也残留着惊惧。
她虽然跟自己父亲学过打猎,却没碰到过野猪,但也听父亲讲起过野猪的危险,能不怕吗?更别说云念还被野猪从树上撞下来,能不怕吗!
陆知行默了默,有些不信,他可看见小姑娘坐要树上偷偷朝野猪放冷箭呢,她会怕?
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屈建国就问:“知行,你怎么也在山上?”
“你们认识?”谢俊鹏问。
“知行在镇上邮局上班,上次不是还给我们宿舍的几个人送过信。”
“难怪有点眼熟呢。”谢俊鹏恍然大悟。
陆知行轻笑了一下,“我去宁平村送信,耽搁了些时间,便想着走山路近些,听到野猪叫声就过来看看,没
想到是你们。”
“幸亏有你。”屈建国捶了陆知行一拳。
谢俊鹏也过来道谢。
陆知行抿嘴一笑,“谢就不必了,天快黑了,你们还是把野猪拖下山吧,不然血腥味引来其他猛兽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他还看了冷明月那里一眼,“何况还有两个姑娘在。”
“说的是,我们就先下山了。”屈建国点头,看向冷明月道:“苏云念咋办?”
“你们两个男人拖上野猪,我背云念下去。”冷明月把苏云念背到自己背上。
屈建国和谢俊鹏互看了一眼,一人拽起一条野猪腿,跟在冷明月身后下山去了。
走到一半,谢俊鹏才觉得好像少了个人,问:“屈建国,那邮递员不和我们一起下山?”
“他走另一条路。”
谢俊鹏点点头,过了一会才高兴道:“这回咱们有肉吃了,这猪估计得有三四百斤吧。”
“你想得美,一个村子分下来,我们分不到多少,最多看在是我们打到的份上,多给上一点。”
“那也不错了,最近才分了肉,又有野猪肉,我们大家都可以多吃一点。”
两个人说着话就到了山脚下,前面背着苏云念和冷明月已经被村民看见
了,几个婶子忙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念娃子是咋了?月娃子你身上咋还有血?”
直到她们看到后面的屈建国两人拖着一头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