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众人见有公安接手了,还是不肯散开,最后还是李红兵亮了工作证把人驱散的。
“姐,姐,我真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再也不干这种事了,你就让公安放过我这一次吧。”许进舔着脸求苏云念。
“你这话说了不止一遍吧,何况现在有公安同志在场,你求我也没用,不如去求求公安同志。”苏云念说完看向还没回过神来的朱叔,“朱叔是要回村?能不能稍我一程?”
“行行行,自然行,你坐上来,叔送你回家。”朱叔被苏云念叫回了神,连忙道。
苏云念坐上牛车,对田建国两人摆摆手道:“我回去了。”
李红兵看着远去的苏云念好一会,又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可怜巴巴地许进,问:“建中,这苏同志好厉害啊。”如果是他单手想提起许进也挺困难的。
“嗯,回所里再说。”田建中也满脸复杂,明明她在永河村给人的印象是病弱的姑娘,在镇上却几次三番干出跌人眼球的事,她就不怕被同村人看见?
苏云念跟朱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家常,知道朱叔的女儿嫁到县里,他有时候会给女儿女婿家送点自家种的菜,当然这是他的说法,苏云念是一个字
都不信,但也没拆穿。
到村口时正好看见邮递员大叔骑着自行车要往宿舍去。
苏云念连忙喊住他问:“叔,有我的信吗?”
邮递员看到是她,立即点头道:“有,不止有信,还有汇款单。”
邮递员大叔现在对苏云念已经熟悉了,每个月都有一封信和一张汇款单,如果没有汇款单就是一个包裹。
苏云平每个月都不停地给苏云念寄钱,还有各种票,有时候是买好的物资。
但村里人也知道,苏云念每个月剩不了多少钱,因为她‘身体不好’干不了重体力活,基本上就是靠哥哥养着的。
苏云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不然一个单身姑娘每个月都能收到钱票,要是有心人打起这些钱票的主意可咋办?
她虽然不怕麻烦,可有些麻烦能免还是免,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还没听说过千日防贼的呢。
但今天还是让她诧异了,竟然有两封信和两张汇款单。
其中一封信和一张汇款单是陆知行寄过来的。
“寄错了吧?”苏云念拿着信和汇款单往回走,边走边嘀咕。
陆知行的信不是应该寄给屈建国吗?
苏云念回到家,先拆开苏云平的信,里面满满一张全是对她
这个妹妹的不放心。
又把他自己的近况交代了一下,说让妹妹放心,等他年底有假的话,一定会过来看看她。
至于陆知行的信,她有点没把握,不敢随便乱拆,万一人家真的是把名字写错了,自己看了他写给朋友的信,岂不尴尬!
犹豫了好一会,苏云念拿起信敲响了屈建国的门。
屈建国开门见是她,愣了一下,才道:“云念同志,你有啥事?”
苏云念晃了晃手里的信道:“你朋友陆同志写信来了,我估计他可能一着急把名字写错了,递到我这里来了,我给你拿过来了。”
屈建国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苏云念连忙又道:“还有一张汇款单应该也是给你的,我去拿给你。”
说着把信往屈建国手里一塞,转身就要回自己屋。
屈建国连忙叫住她:“云念同志……”
“我也不知道他会写错名字,我在村口看到邮递员就跟他拿我的信,谁知道他给了我两封和……”
瞧着苏云念一脸急切地要跟陆知行撇清关系,他心里默默为好友点蜡,这姑娘压根就没开窍。
“云念同志。”屈建国加大了音量叫苏云念。
“啊,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
有意的,我陆哥这信没写错名字。”
屈建国上前两步又把信塞回给苏云念,无奈地道:“谁会在写信时,把收信人的名字都弄错,不信你打开信看看是不是写给你的。”
“可是他为啥给我写信,我俩一点也不熟?”
“这我咋知道,或许信里就有答案。”
“真不是写错名字的?”苏云念一脸懵,那家伙又是寄钱,又是寄信的,他想干啥?
“真不是,你就放心拆吧。”说着还怕苏云念不信似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瞧,他给我的信在这儿呢。”
苏云念凑上去看看屈建国手上的信,又看看自己手上的信,确定是一个人的笔迹,双眉皱得更紧了,“他为啥给我写信?
哦对了,那汇款单咋办?”
“他寄给你你就用呗,反正就算是寄错也是他的问题,到时候我可以做证跟你无关。”
“是这样的吗?”
苏云念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苏云念,你不要脸!”
两人同时看过去,就见冯心妍一脸怒容地冲进院里,扬手就来打苏云念。
苏云念本能地接住挥下来的手,往旁边一堆,“你发啥疯?”
但当她看到冯心妍跌倒在地
上的时候,心头一惊,忙一个趔趄也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