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两个字,赵四婶形晃了晃,张开手就给男人两巴掌,“畜牲啊,畜牲,我侄媳妇刚有了身孕,你们就把孩子爹杀了,你们一群畜牲,老娘饶不了你们!”
说刚说完,自己就先忍不住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阵慌乱,急忙有小伙也背起四婶给她送回家。
看着公安把那对男女押走,苏云念叫住要一起走的田建中,“建中哥,你让人好好审审他们,说不定四婶的侄子侄女没死。”
“嗯,我会让人好好审。”田建中还是挺信服苏云念的。
送走田建中一行人之后,苏云念三人也回了小院,三个人集中在一个屋里,周洁眼光炙热地看着苏云念。
苏云念好笑地道:“嫂子,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也不过是个平常人。”
“那柴刀不是你扔的?念念,你怎么这么厉害?”
“我们部队好多军人都没那个本事。”说着还回头看了苏云平一眼。
苏云平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学来的这个功夫,上次我跟她试过身手,不比我差。”
周洁听闻此言,目光噌地又转回苏云念脸上,“念念,你有没有兴趣当兵?”
“征兵时不是一般都不招女兵
,我又没有什么特长,就是力气大了一些,刚才扔柴刀是我手上没别的东西了,其实我只是想把那人手上的武器砸下来。”
“而且当兵挺苦的吧,每天都要锻练,我比较懒,吃不了那样的苦,不信你问我哥。”
周洁正想说,如果她想当兵,自己可以找人将她特招入伍,力气大也是一个特长,只不过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又疑惑地转头去看自己丈夫。
苏云平笑道:“念念刚下乡那会儿摔到过头,然后时不时会头疼,她性子也懒散,就干脆就找村长换了份最轻松的割猪草的活。”
“老实说,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也不希望她进部队,万一什么时候再头疼,那有时就是害人害己的大事。”
听他们兄妹俩都这么说,周洁也打消了心思,万一真像苏云平说的那样,在关键时候出了事,那可真不是小事儿。
于是她就转了话题问:“你们这儿怎么会有倭国人?”这又不是离边境很近的地方,哪有那么多敌特。
苏云念就把永河村的来历跟苏云平两口子说了一下,“那些倭国人是来报仇的。”
苏云平和周洁两口子听了苏云念地解释,对这里的村民肃
然起敬,一个个都是开国的功臣啊,当初若没有他们流血流汗,哪来现在相对和平的社会。
“没想到村里这些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人,都是曾经上过战场的我。”周洁感叹。
“如果不是这次发生那么多事,我也不会知道,我下乡的村子竟然还是那么一个存在,不过村里的老人都不愿意再提过去,想来其中一定都有什么不想让人回忆的事,咱们就不要再去探究了。”
苏云念尊重这些老人的想法,当他们说起那些岁月的时候,眼底都有藏不住的悲凉。
揭别人的伤疤不是她想做的事,她希望自己的哥哥也不要做这样的恶人。
“我们知道了。”苏云平和周洁互看一眼道。
那个时代死了不知多少人,也许这里每个幸存下来的人心里都有一个包含血泪的故事。
他们之所以选择隐居在这,可能就是要守护自己已故的血亲,自己再问就有点不识相了。
这次上山,苏云平他们没什么收获,苏云念就在地里摘了些豆角,茄子之类的,等他们要走的时候让他们全都带走。
她还在下山时,从之前的陷井里抓了只兔子。
晚上,一只兔子就被她只成两种烧法
,一种是土豆炖兔肉,还有一种是红烧兔肉。
吃饭时,小琤看着桌上的兔子问:“云平哥,这只兔子是你今天的收获?”
“没有,这是你姐在陷井里发现的,今天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我哪有时间去打野味啊。”
小琤还要说什么,被苏云念撞了下手臂,笑道:“今天确实乱,没打到野味也情有可原。”
周洁以为小琤失望了,就说:“小琤,你云平哥每次来这里是不是都能抓到野味?不过今天特殊,明天让他再去抓。”
小琤看了苏云念一眼,又看看苏云平,想着他到底是自己姐姐的亲哥,总要给点面子,于是给周洁夹了筷子菜道:“好,反正现在这个季节猎物也少,以前冬天云平哥哥来的时候还打到过野猪和野山羊呢?”
周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着苏云平时都闪着星星,“真的啊,你连野猪都能打到?”
苏云平还是不大了解小琤的性子,只笑着说:“那次真的是运气,那只野猪本来就受伤了,我算是捡了个漏。”
“那也是你的本事,野猪诶,就算受了伤也不是随便能打到的,小琤是不是啊?”周洁觉得苏云平在谦虚。
“嫂子
,你说的对。”小琤自顾自地吃了口菜。
苏云念在一边忍笑忍得很辛苦。
苏云平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这才回过味来,小琤是在说反话,难怪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