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办事员可能是觉得这次是自己在以权谋私,所以有点不好意思。
苏云念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自己要买铺子,罗办事员手上有房源,不管是谁的房源对她来说都是没差的。
听罗办事员说价钱有点高,倒不是很在意,她现在不差钱,暑假去南方倒卖了两趟货,就净赚了五万多,再加上京市这边,陆知宁她们帮着卖服装赚的,还有她带回来的那批电子产品。
不算不知道,这细细一算下来,她在这个时代是个妥妥的中产阶级了。
所以在听到罗办事员开出七千块钱的“高价”时,她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七千?”苏云念的语气是吃惊的,她也的确吃惊,这个不小的两层铺子,居然只要七千,比她预计地要低得多。
可是这语气在罗办事员耳中却是她嫌贵,就解释道:“真的嫌贵吗?可我那亲戚很固执的,不好砍价,而且你看这面积,还是带个二层的,也确实没办法再低了。”
苏云念一听就知道罗办事员是误会她意思了,连忙道:“罗同志,不知道你亲戚什么时候有空,要是我这边没意见,他要是有空,咱们尽快找个时候去把手续办了。”
才七千块啊,在这个地段买个复式门面房,这是捡了多大的便宜!
“你都不用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的吗?”罗办事员诧异地问。
苏云念摇头,“家里把这事全权交给我了。”
罗办事员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深问,反正知道这位苏同志家里不差钱,她已经从自己手里买了好几处房产。
于是就约好明天上午就去过户办手续,正好苏云念第二天上午没课。
当天晚上,等陆知行用营地回来,苏云念就把这事跟他说了。
陆知行向来是当甩手掌柜的,再说他也不舍得自家妹妹妹夫一直摆摊,就很爽快地点头,甚至还把这段时间的工资全都上交了。
小两口又抱在一起开始忙活了,直到快十二点了才睡。
陆知行走的时候就比较早,也就没有叫醒苏云念,只把家里的闹钟定好时间,省得她睡过头。
事实上,苏云念在陆知行走了没多久就醒了,虽然还有点哈欠连天,但刷牙洗脸后,整个人也是清醒了。
上午卡着时间去房管所办了过户,就又回学校去上学了。
这个学期,苏云念又办了走读,不过宿舍的床位却没有退,想着中午累的时候也有地方
睡午觉。
学校对她这样学习好的学生容忍度总是比较高的,一个铺位而已,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何况他们还指着苏云念帮学校争荣誉呢。
苏云念拿到铺子的钥匙后,就在空闲时间,叫上陆知宁两口子帮着一起打扫,反正谁有空就谁去收拾。
她忙得都快脚后跟打后脑勺了,当然也没注意周围人看她的眼神渐渐古怪起来。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苏云念又是卡点进了教室,才发现原本在小声说话的同学,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就像被集体按了噤声键一样。
她这才发现,好多同学都不敢与她对视。
苏云念还有点奇怪来着,今天她穿得很平常,跟同学们的衣服没什么差别,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看着自己?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同学小声地问:“云念,有人说你在乡下结婚了,且还有个孩子,是真的吗?”
苏云念一想,这是自己亲口说过的,也不算什么秘密,再说前两届大学生大都数都成家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就点头道:“对啊,我不是说过吗?有什么不对的吗?”
女同学为她可惜,苏云念这么漂亮,如果在乡下能忍上几年不结婚,现在肯
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对象。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笑笑道:“没有,只是我还一直是谣传呢,看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生过小孩的人。”
苏云念笑笑不说话,拿起书本打算复习今天要学习的内容。
但坐在她前面的同学也转过头来,好奇地问:“苏云念,那你爱人有没有考大学?你们俩怎么不考一个学校?”
苏云念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了,淡淡地道:“他没考。”
身边的同学跟苏云念稍微还能多说几句话,她已经听出苏云念话里的冷意,暗暗后悔自己这个话题的同时,也拼拿回命地前排的女同学使眼色。
但很显然对方并没有接收到她的暗示,笑呵呵地问:“那你们以后就这样两地分居啊!”
苏云念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她跟这个同学不是熟,很不习惯跟她聊这种私人的问题,只道:“你家住海边的吗?”
“什么意思?”
“管太宽了。”苏云念的话刚说完,老师就进来了,所有同学都停止对话,那位女同学不甘地瞪了苏云念一眼。
苏云念很不理解,怎么这同学年纪轻轻,就跟永河村的那些婶子大娘一样爱说人八卦,但却也没
把她当回事。
上完一上午的课后,因为昨晚没睡好,连午饭也没吃就直接回了宿舍,想去补个觉。
她的铺位在上面,前几天还为了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方便,专门弄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