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都一齐向这山顶上唯一的一座平房大门口走去。
这座云台山其实不算太高,但山顶就是山顶,身居高处,高处不胜寒。明明是很炎热的天气,上到山顶后已是傍晚,竟觉空气清新,凉风习习,舒适惬意极了!
屋子是平常的砖瓦平房,但却修建得很有特色,且像不久前翻新过,青砖绿瓦,在晚霞的余光中古朴幽然,竟有几分像走进某个古寺庙宇般,让人不觉间感觉有些肃然。
大厅很宽畅,但太阳已下山,此刻霞光散尽,进屋后光线就暗了许多,也差不多是掌灯时侯了。
云枫让人在大厅里点了两盏灯笼,先对祈世子说道:“云枫没想到祈世子会大驾光临寒舍,又恰逢父亲和外侄女一家前来探望,所以,今晚恐难让各位住得宽敞舒适,只好委曲贵客几人共住一室,祈世子可否能见谅?”
祈世子为表自己豁达大度,挥挥手,颇为有礼道:“行!今日客多,知你不易。只需给本世子安排个单间厢房即可,其余人等能凑合着住下就是。但是,这晚膳一定得快些安排上,让我们都吃上一顿好的。如果有佳酿美酒,那就更好了。”
云枫作了一揖:“多谢世子体谅!晚膳自然是要奉上的,酒也会给世子爷备上。祈世子身份尊贵,能来我们这里作客自该奉为上宾,吃住自然也不能受了委屈。其余人等,今晚就请将就一下了。”
祈世子的手下狗腿子这时侯倒也不敢多说些什么,都听祈世子的。
云枫先将祈世子的人安排好了,让人来带他们去住下,并答应随后给他们送去晚膳和美酒。祈世子目光在容月和玲珑的身上转来转去,心痒难搔,但也终究觉得不能急于一时,就先带着他的人去占房间了。
云枫这才让人去请小姐和夫人出来相见。
很快,一个穿着朴素,穿戴简单,头上只用一个木簪子挽着一个发鬃,鬃间已现白,形容略显憔悴的妇人和一个打扮同样朴素,只穿一袭青荷叶裙,但却身材袅袅婷婷,长相也十分清雅不俗的少女一起走进大厅。
俩人显然是有些惊讶的。少女刚踏入大厅,眼睛就是一亮,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祖父云沧,有些意外地扑了过去,娇语激动唤道:“祖父,您真是祖父吗?您可回来了,秀秀可想祖父了!”
云枫及时拦住了她说道:“除了祖父,你就没见到别的客人吗?我们云家何时如此不知礼数?来!爹爹给你介绍一下。”
云枫说完,依次给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介绍了客人,然后,又给客人介绍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这是拙荆杨依琴和小女云秀。小女打小在这云台山上长大,少见外人,失礼了!”
云秀睁大眼睛地看着容月和容宝,惊呆后低呼道:“你就是表姨的女儿,表姐容月?还有我的表侄子?都三岁了吗?容宝真可爱!”
容宝被夸,也只是点了点头,十分的小大人,老神在在。
云秀今年17岁,只比容月小一岁,所以,看到容月有了夫君和一个三岁的孩子,她这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才会这么惊讶。但惊讶过后,她马上给众人一一行了礼,礼数周到,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云夫人杨依琴看着容月和容宝,面现慈爱:“云萝妹妹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还有了夫婿和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难得你们远道而来探望我们,这山道又不好走,只怕得走上整整一天,辛苦了!事先并不知你们和老爷一起回来,我马上去厨房多做些菜招呼各位。这里就先让云枫和云秀陪你们喝喝茶,解解渴,谈谈天吧!”
云夫人说完,一一打完了招呼,就自去做厨了。
容月随意地问道:“表哥呢?”容月听说舅妈生的
可是,容月问了这一句话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明显地感觉到,表妹神色变了变,云夫人向门外走的身体也顿了一下,而舅舅的脸色也瞬间好像有些苍白。
舅舅说话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且有些沉重,却以似乎在故作轻松道:“你表哥他下山巡视云安堂的生意,只怕此刻不知在哪天酒地,得过几天才回来。”
“噢!”容月没再提表哥。她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眼了,怎么会在那一瞬间生出那么些莫明其妙的感觉?难道表哥是个败家子,提起他,舅舅家里人个个头疼吗?
云枫和大家说了一会儿客套话之后,就带着云沧离开了。于是,大厅里就只剩下容月他们一家子。云秀殷勤地招呼着他们,带他们去安排住处。
云秀带着容月,李曜和容宝进了一间厢房说道:“表姐,今天人多,你们三个住一间厢房可以吗?这间厢房虽然只有一张床,但这张是大床,能睡三个人的。要是你们不习惯,就让容宝去和祖父一起住也可。要不,容宝跟我睡?我可以帮你们带容宝。”
容月马上说道:“不用了,我们三个一张床可以的。”要是让容宝去和外公一起睡,她岂不是要和李泽洲两个人同床共枕?以前无所谓,因为阿泽那时病重。
可是,最近阿泽的病好得很快,几乎已经看不出他是个病人了。所以,容月突然就觉得和阿泽睡在一起有些尴尬了。虽然阿泽很守礼,从不越雷池一步,但他相貌出众,身材好得让人想入非非,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