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从薜启丰那里知道凌将军是李稷的人,但她不会告诉刘将军这个消息的来源,而只是笑笑,故作莫测高深道:“这个嘛,我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和凌将军既然是李稷的人,不知以后我要是和李稷之间有冲突的话,你会选择站谁?”
刘将军呆愣了一下,才决然地说道:“容小姐,你放心!我现在还不能代替凌将军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改变的。我并不能算是李稷的人,但凌将军是。我之前只能算是凌将军的人。凌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曾两次救过我。但是,从今以后,但凡容小姐有所吩咐,我一定义不容辞。如果和李稷有冲突,我会站容小姐这一边,哪怕肝脑涂地。”
容月要的也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至于将来有没有这个需要,那就不得而知了。虽然一个口头上的承诺在关键时刻未必真的能兑现,但容月觉得刘将军这个人倒是有几分可信。凌将军救过刘将军,但如今凌将军有难,别人都说,刘将军是那个最有可能接替凌将军位置的人。可是,容月看得出来,刘将军是真心想要医治好凌将军的,别的人可就难说了。
所以,对于骁骑将军刘英奇,容月给予了一份信任。
刘将军这时侯谨慎地问道:“容小姐,你和李稷有仇吗?李稷并不常来南山,他只是常派心腹下来。凌将军的确是他安排在镇南王身边,用来对付肖将军的人。不过,目前为止,他们之间其实井水不犯河水,从未起过冲突。这一次,是因为龚德和他的人从中挑拨,让肖将军和凌将军上了一个大当。”
容月笑道:“目前为止,我和李稷没有任何仇怨。我刚才只是假设一下而已。你应当知道我是容府大小姐容月。容靖容将军是我爹爹。我将来会回京城去,若说有仇,我也是和太子殿下有仇,而非李稷。”
刘将军:“那你还愿意医治肖将军?他才是太子殿下的人。”
容月笑道:“我身为大夫,只是治病救人而已。再说了,他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以后也是吗?谁又能永远是谁的人?一个人最终还是自己的主人,而绝对不可能是任何人的人。当然,承诺了别人的事,倘若是重诺言的人,总要去兑现诺言罢了。但是,也有人说话不算话,生死关头未必会真的在意一个承诺。背信弃义的人可多了。我也就只是随口和刘将军约定而已,刘将军也未必真的遵守今天对我的承诺吧?”
刘将军一听,有些急了:“容小姐,我虽人微言轻,但说过的话,绝不食言。”
“是吗?”容月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从衣袖里拿出一颗药丸,放在掌心里,对刘将军说道,“要是刘将军愿意服下这颗药丸,我倒是相信刘将军真的一言九鼎。”
刘将军万万没想到,容月会拿出一颗药丸要他服下!如果这是一颗毒药呢?可是,刘将军看了容月一眼,竟然迅速地拿过来,将药丸吞下了。
容月这下倒是有些意外,愕然问道:“刘将军,你就不怕那是一颗让你肠穿肚烂的药丸吗?”
刘将军说道:“就算是,既然容小姐要我服,我就该当服下,因为这是我欠容小姐的一个承诺。我看过凌将军的状态,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在容小姐来之前,就算是容小姐的舅舅云大夫,也已经束手无策。凌将军失血过多,这在以前的惯例中,是活不过来的。我不知道容小姐是如何让凌将军救活下来的,但他就是活下来了。我说过只要容小姐能医治好凌将军,我这条命就是容小姐的。”
容月忽然对刘将军有了几分敬意。一个人能为了另一个人的生命守诺至此,是值得尊敬的。
她对刘将军说道:“抱歉!刚才只是跟刘将军开个玩笑。你刚才服下的那颗药丸是用来帮助武者练功的。你这段时间务必早晚练一下武功,不要浪费了那颗药丸。那是一颗不可多得的秘药,一颗万金难求。刘将军要是武功大增,也千万别跟人说起,我练药不易。”
刘将军大感愕然,问道:“容小姐为何助我?我愧不敢当啊!不知容小姐要我做什么?”
容月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以后要是我和李稷有冲突,你会站我吗?既然你有心帮我,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武功出类拔萃,到时真的能帮上我的忙,如此而已。你大可不必太过于紧张,我也未必会和李稷有冲突,是吧?”
刘将军此刻并不知道,容月的那颗药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练武奇药,它能让人练武一日千里,短期内即可功力大增。
容月回到肖将军的帐营时,云沧还在盯着肖将军的那只手。容月看到外公激动的样子,就知道,肖将军的手有了变化。
云沧见到容月化成一个白胡子白发的老者,先是惊了惊,然后也只是扫了外孙女儿一眼,说了声“调皮!”,摇了摇头,就因为认出她的声音,拉着容月说道:“容月,你看!肖将军的手是不是长出了一点点?”
容月瞧了一眼肖将军的手,发现肖将军的手还真是长出来了一点。
云沧激动地说道:“容月,这可千万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有这样的神药。不然,你就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可过,甚至,连小命都保不住。这药太神奇了!要是被一些恶人知道,必千方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