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天黑,她将两位哥哥悄无声息地放回他们的帐营里。原本怒火冲天的容月将哥哥放下之后,终于缓过气来。想了想,她拿了一瓶药出来,在容渊的鼻翼下摇了摇。
容渊马上醒来,睁大了眼睛,然后,一眼看到了容月。容月“嘘”的一声,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对容渊说道:“现在牢牢记住我的话。你和容庄被辽人捋了去,然后,有人帮助你们逃了出来。你逃出来之前,一把火烧掉了辽军的粮草。所以,天亮之后,你要去告诉容靖,告诉李大将军王,你昨天晚上已经将辽人的粮草一把火烧光了。这个时侯,正是攻打辽军的绝佳时机。你听懂了我的话吗?”
容渊定定地看着容月,半晌才哑声说道:“小月,是你救了我和容庄,是吗?辽人的粮草也是你烧的?明天,我能走动了,是吗?小月,你是如何做到的?”
容月生气地瞪了容渊一眼,说道:“你一定要问那么多吗?你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你是不相信我吗?”
容渊点了点头,非常认真地说道:“好,我都听你的。明天早上,我就去告诉他们,我烧了辽军的粮草,并告诉他们,这是攻打辽军的最好机会。”
“嗯,这才乖。你先睡一觉,明天醒来记得照我说的话去做就行。”
容月说完,赶紧化回外公的模样,回到自己的帐营里,好好地睡一觉。
天刚微微亮,容庄和容渊差不多同时醒来,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地睡在自己的帐营里时,不禁惊得弹跳起来,摸摸自己这里,又摸摸那里,还踢了踢脚,打了几拳,发现自己是真的完好无损。
容庄不禁摸了摸头,对容渊说道:“阿渊,我昨天好像是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因为田姬扮成一个弱女子假装被人调戏,就想着要英雄救美。结果,我被她劫持了。你为了救我追过去,也被捉了去。后来,我们一起被田姬和耶律霁劫走,丢进一辆马车里。我们都被他们带回了辽军的营帐。耶律霁那厮为了给他哥哥报仇,竟然凶残地挑断了我们的手筋和脚筋。这梦也太真实了!简直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可是,这一觉醒来,我们却是在自己的营帐里,我也手脚也完好无损啊。”
容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动了动手脚,确定自己是真的能行能走,就再次在帐内行走了一下,然后才冷若冰霜地说道:“那不是梦,那就是我们的亲身经历。”
这时侯,容瑜也醒来了,他惊讶地叫道:“大哥,二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了?你们怎么回来了?田姬和耶律霁放了你们吗?”
容瑜说完,再次大惊失色地惊呼道:“啊!不会是昨天晚上,父亲连夜去换你们俩个回来了吧?”
容渊惊问:“父亲要去换我们吗?”
容瑜焦急地说道:“是啊!父亲和李大将军王昨天晚上作了一个周详的计划,决定要去营救你们。他们决定由大将军王李曜领兵去攻打辽军的归仁城。另外,父亲打算用自己去换回你们俩个。只要他们来换人,换人成功时,马上发兵攻打他们。”
容庄惊呆了:“这么说,昨天的一切不是梦?那我为何手脚都好好儿的?”
容瑜:“你没发高烧吧?你和大哥被劫,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了,你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快!你们都回来了,快去告诉父亲和大将军王,让他们改变计划。”
容渊想起了昨天晚上容月要他说的话和要他做的事,马上也心急火燎起来。
三兄弟风风火火地赶到容靖的帐营里。结果,容靖已经和大将军王在集合军队,正准备出发去攻打辽军。
大家看到迅速赶过来,丝毫没有损伤的容渊和容庄,都被惊得有些发愣。
容渊匆匆地解释道:“我和容庄的确被田姬和耶律霁劫走,但是,有人帮助我们逃了出来。”容渊此刻已经知道,救他们回来的人是妹妹容月。但是,容月并不想暴露自己。至于容月是如何将他和容庄救回来的,容渊也无法想像。
容庄一愣一愣的,听容渊这么说,他并没有出声,但心中疑问也太多了。
容月此刻是云沧的身份,她正站在大将军李曜的身边。因为,容月一早就来找李曜,想鼓动李曜领兵去攻打归仁城。不过,根本就不用她鼓动,李曜原本就打算出兵。他们已经集结了军队,打算一面假意说是用容靖换人;一面悄摸摸地要来一次大军攻城,反侵辽国。
李曜见到容月时,想到容月昨天晚上的失踪,心里有些纳闷。他昨天一个不留神,“云沧”就不见了。他事后到处找“云沧”,有人告诉他,“云沧”要他别找,自己会出现。
李曜郁闷死了,总觉得,容月虽然接下了指婚的圣旨,可却有很多秘密不愿意告诉他。这段时间虽然都在军营里,但容月整天忙于帮伤兵治伤,他则是天天在看兵书。不看兵书时,他就去练兵,将兵书里的排兵布阵都在军营里演了一遍。
他此刻也不知为何,竟然小声地问容月道:“夫人认为,此时可适合攻打辽军?”李曜有此一问,可能是因为辽军一直强势,也一直在侵魏。而魏国一直只是守方,从未进攻过他们辽军的城池。
容月原本就是打算来鼓动李曜去攻城的,因为昨天晚上她已经收割了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