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掌门看来,太子殿下就是因为娶了容婉,才导致气运衰败的。倘若他当初娶的人是容月,那他的太子之位便是妥妥的,会顺风顺水地荣登宝座。可他偏偏改为娶了容婉这个非但没有凤命,还会夺人气运的女子为太子妃。容婉夺了太子的气运,自己也尊贵不了几年,终是改变不了她原来的运道,还会将太子拖下神坛。
言归正传!这时的容婉气恼地指着容月,气势凌人地对归掌门说道:“归道长,你要睁大法眼看看清楚。昨天就是因为容月和她儿子从乡下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回来,不知带了什么不洁的东西,才让容府的两只狗发了疯地咬人。可是,她还嘴硬,不承认是自己带回了脏东西。你作法时,千万要看看清楚,究竟她带回来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归掌门清风朗月般,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说道:“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放心!贫道向来不打诳语。设坛捉妖驱邪是贫道的本份之事,绝不敢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面前有半点疏忽和错漏。”
归掌门带来了十几个徒弟,两边八字排开,中间设坛,阵状非常庄严肃静,让人不敢轻易喧哗胡闹,更不敢有所怀疑。除了太子妃之外,其余人等都不敢出声。就连容老夫人,也是非常尊重归掌门的,因为归掌门在上京的声望极高,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太子殿下看到请来的人真是大名鼎鼎的归掌门时,他也无话可说。太子殿下也是见过这归掌门的,因为宫里的人要是出了什么妖言惑众的事情,也会请归道长进宫作法驱邪捉妖的。太后老人家就曾让人亲自上山请过归掌门。
仙风道骨的归掌门手拿一把拂尘,似模似样地在烧着香火的坛前摆开阵势,念念有词,又是画符,又是烧符,看得人人摒住呼吸。他的弟子们还在旁边拿着剑舞着,也是有模有样,念念有词。
归掌门舞了好一会儿功夫后,手中拂尘突然在空中停住,然后转了一个圈圈之后,蓦然间向旁边的桂嬷嬷方向扫去,停在桂嬷嬷的头顶上方静止不动。
桂嬷嬷被吓得一跤坐跌于地上,脸上苍白如纸,浑身瑟瑟发抖。
归掌门这时侯走上前,高声说道:“贫道已设坛打开天眼,并没有看到容府有任何妖魔鬼怪。昨天容府事出有因,却都是人心恶毒而为之。这位嬷嬷,你自己说出来吧!你自己作的妖孽之事,神坛已指向你。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要贫道一一说来?”
桂嬷嬷被吓懵了!昨天的确是她给两只狗先下了药,但是,后来那两只狗为何咬上自己,又咬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全被搞得一团懵。
她跌坐于地,因为信神鬼而更加心惊胆战,不停地摇手叫道:“不是老奴!就算老奴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狗去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啊。还有,老奴自己也被狗咬了!是容月,是容月啊!”
归掌门烧了一张符纸丢在桂嬷嬷面前:“还敢狡辩?贫道且问你。昨天,你可曾给两只黑狗下过疯药?在神坛面前,要是你胆敢撒谎,神坛神符将会引天雷烧向你身,让你不得好死。”
桂嬷嬷这下子是真的被吓到魂飞魄散,也不敢说谎,直直就承认道:“是!老奴是给狗喂了疯药,但老奴没让它去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啊!老奴也没让狗咬自己啊!”
归掌门问道:“那你为何要给狗喂下发疯的药?你想让狗咬谁?”
桂嬷嬷:“老奴……老奴是想给刚刚从乡下回来的大小姐一个教训而已。”
归掌门:“你为何要给大小姐一个教训?”
桂嬷嬷面无人色,不敢说半个假字:“那是夫人的吩咐,老奴不敢不遵。可是,狗吃了疯药之后,咬的是我,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这是容月搞的鬼!是她!一定是她!她是妖,她不是人。”
归掌门拿着拂尘,在容月身边走了一圈后,停下来,说道:“容大小姐很正常,她并非妖孽,你休得胡言乱语。”
说完,他又拿着拂尘回到桂嬷嬷面前,问道:“你给狗吃了发疯的药,那药从何处来?你身上可还有药?你又如何能确定,给狗吃了发疯的药之后,狗一定会咬容大小姐?既然发了疯,咬谁不是咬?”
桂嬷嬷说道:“我在给大小姐行礼时,往她身上悄无声息地弹了一点吸引疯狗的药粉。”
归掌门:“如何弹?你可否当众示范一下?”
桂嬷嬷真的拿出一粒药丸来,用指一弹,要将药丸弹到一个小弟子的身上。
归掌门以指风弹出,将药丸弹回桂嬷嬷身上。
那两只黑狗昨天晚上就回来了,此刻也被人牵在现场。没想到,它们没有吃药,也没有发疯,但桂嬷嬷那药丸弹出后,它们也突然挣脱了绳子,向桂嬷嬷冲过去,还“汪汪”地叫个不停。
桂嬷嬷吓得尖叫起来:“不要咬老奴!”
归掌门一个拂尘拂过去,两只狗安静了下来。
归掌门说道:“把它们牵走吧!两只狗没事,作妖的是桂嬷嬷的药。”
于是,狗被牵走。
桂嬷嬷却不甘心地喊道:“归道长,老奴是下了药,老奴也承认了。但是,狗咬的可不是被下了药的容月,狗咬的是老奴,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你为何不捉容月?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