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雍软倒于地,无比惊惧地看着李曜,脑海中搜寻着自己究境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何李曜能如此轻易地,宛若这里是无人之境?他是如何轻易地将他的人药倒了?这明明是他设下的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之局,为何成了自己的一败涂地?
他一边想一边挣扎着放出狠话:“四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你现在是大将军王,可你别忘了,本宫才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你这是要弑父弑兄,抢夺帝位吗?你名不正言不顺,就算让你登基了,天下人也不会认同你。”
李曜看了李雍一眼,有些无奈,深吸了一口气,正襟不悦地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要弑父弑兄弑弟,赶尽杀绝,只为了皇位?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杀你和李稷。该如何处置你,我会让父皇定夺。”
李雍暗暗惊心,可毕竟是太子殿下,还能用打着商量的语气说道:“由父皇定夺?你这是开什么玩笑?父王都被李稷杀了,还如何处置我和二弟?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吧?你现在放了本宫,本宫保证既往不咎。等本宫登基后,你仍然是大将军王。如果你愿意,本宫封你为摄政王。这样,天下还是你说了算,本宫也不过就是你手中的傀儡。这样的话,你就名正言顺地坐拥了江山。父王是李稷所杀,他罪该万死,这和你我没有半点关系。”
李雍想着,暂时就忍一忍,只要能登基,将来再慢慢收拾李曜也是可以的。
李稷听了气到肺炸,这时因服了药,还有一丝力气,就指着李雍破口大骂:“四弟,你别相信这个畜生!父皇早就死了,是他杀死了父王,不是我。我没有杀父皇,我进来之后,父皇就没有出过声,父皇一定是被他杀死了。他这是先弑父后嫁祸你我,这样,他登基不但名正言顺,还后顾无忧。李雍,你这个畜生!你杀了我,我没什么可说。事到如今,我承认我不服你做这个太子,也不服你继位。但是,你为何连父皇也要杀?你已经是太子,你对得起父皇这些年来对你的厚爱吗?父王可真是瞎了眼!他泉下有知,只怕死不瞑目。”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威慑地从外面传进来道:“朕还没有死,你们就一个个地那么希望朕死吗?一个个都想杀朕吗?朕的确是瞎了眼睛啊!李雍,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李赫原本还想在宫外多呆两天,等着他们兄弟相争一下,好看看他们的表现,也想多抓一些司马家参与这次刺杀谋反的罪证。可太子李雍终究是心太急太狠毒,且下手太快,根本就不容他多呆两天。知道李雍假传圣旨要召李稷和李曜入宫后,李赫坐不住了。他要是真的还在外多玩两天,他的儿子们可能就要被太子李雍一一给玩死。
所以,他等不及拿到司马家和皇后同犯的罪证,就匆匆摆驾回宫主持大局。
李雍和李稷见到活生生的父皇后,都像见了鬼一样惊心动魄。但是,李稷是惊喜交集;李雍却是惊恐万状。
“父皇……您您您还活着?这太……太好了!”
事实上,他这是太糟糕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惊雷滚滚,劈得他的脑袋整个都懵傻了!他记得那天自己的毒箭是真的射中了父皇,就算他万幸没死,也不可能像此刻这么生龙活虎才对。除非……他射中的那个人不是父皇,难道那天那个父皇是冒允的?李雍内心已经彻底崩溃。
随着李赫入内,李雍看到御林军统领带着一队御林军整整齐齐地列队在大门外,个个手持弓箭,腰佩刀剑。而他安排下的人却人影儿都不见,可想而知,是他的人被解决了。因为他以为父王已死,就认为只要除掉李曜和李稷就万事大吉。他也安排下人手对付李曜,以防李曜这个大将军王调兵入宫。但那也是在父皇驾崩的情况之下,那些人才会护他这个太子。如果父皇现身,他所布置的一切就都得完蛋。
“把太子李雍抓起来,即日起废黜李雍的太子之位。”
与此同时,容月这天单独出门办事。她的马车在长安大街逛了一个大圈后,回程时,在一条窄小的巷子里,被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她掀帘眯眼扫看了一眼,看到一队陌生人,约莫有二,三十人之多,列队拦截她,不让她的马车通过。
“你们是谁?奉谁的命令在此拦路?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看到这些人,容月大约能想到是谁派来的。但是,她还是想确认一下,免得出错。
领头的青年看到容月的容貌之后,非常邪恶地“啧!”了一声,说道:“容大小姐果然是国色天香啊!难怪哪怕是二手货了,还这么抢手。容大小姐,你是愿意好好地跟我们走一趟呢?还是要我们出手,强行邀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既然能叫出她的名字,知道她是谁还敢拦截她,除了容婉的人之外,也没有谁了。
容月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青年说道:“我们也不想干什么,就只是想请容大小姐跟我们去见一个人罢了。那个人说,她想和你一起喝喝茶,谈谈心。”
容月:“我要是说不呢?”
“这可由不得你说不。我劝容大小姐还是识趣一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我们没有动手之前,好好地跟我们走。这样的话,你不用吃那么多的苦头。”
“那就请带路吧!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