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还懂医术了?”容靖被容老夫人的话给惊吓到了!脱口而出地表示质疑。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这话又要得罪新太子,就连忙讪讪地,将心事藏起来,言不由衷地说道,“这些年来,本将一直在外,甚少归家,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失职了。女儿长大了,又有了容宝,这真是女大十八变。我这个做父亲的,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容靖有些尴尬,也的确有些愧疚。见大将军王李曜变了脸色,他哪敢再继续说真话?他忽然多看了容月和容宝一眼。的确,容月给他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有种脱胎换骨的焕然一新,但又有些陌生感。他下意识里因为夫人陈桂莲和容婉对容月的污蔑和他以前的印像而否定容月,以为她还是那个不争气的女儿。
面前的人毕竟是岳父大人,李曜也调整了一下心态。看了坐在容老夫人身边的容月一眼,他眉宇之间多了些柔和,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岳父大人的确是不知道,你生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女儿!她是我见过最聪慧,最善良的女子。本王能娶到她,是本王的福份。就连太后和我父王都对容月赞不绝口。”
容靖这下更惊了:“太后和皇上都已经见过容月吗?”容靖还以为,女儿也许是靠美色吸引了李曜。没想到,连太后和皇上都见过容月。他原本还一直在担心太后那一关会是容月最难过的一关。
李曜喜滋滋道:“那是当然。太后非常喜欢月儿,还催本王和她尽快带容宝进宫让她见一面,因为太后还没见过容宝。”
容靖这下子心里倒是更踏实了:“那就好。”
李曜送的聘礼,容靖是打算用来做容月嫁妆的,自然也就全部收下。容靖自此小心翼翼,不敢再说容月半点不好。虽然他脑海里的女儿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抹也抹不掉,但还是为了应付李曜,说些溢美之词。
李曜将聘礼送到,也算是完成了一桩心事。然后,他和岳父大人,容老夫人一起讨论了一下,选定了一个大婚的日期定下来。
容靖和容老夫人都没想到,李曜这是要在太子和太子妃册封之前,举行一次大婚。他们都以为,李曜在乡下就和容月在一起过,又有了容宝,可以说,他们算是老夫老妻了。就算是容老夫人,也觉得这个大将军王女婿是真真太好了!这是得有多宝贝她家的容月,才会表现得这么紧张,这么在乎这些仪式。
不管容靖心中有多少疑惑,李曜如此看重他的女儿,这都是一件好事。一场商谈过后,容靖高兴地送走了李曜。
李曜恋恋不舍地看着容月和容宝,很想将容月和容宝带走,但容老夫人说,他们要大婚,在那之前得保持距离。李曜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但想着大婚后就能抱得美人归,也只得暂时忍一忍了。
容月回到容府自己的厢房时,发现自己的厢房里里外外竟然又被翻新过了。几个丫环婆子见到她,比之前更加恭敬有加,就连对容宝也是不敢小看,都站得规规矩矩的,甚至远远就跪下叩头。他们当中有人害怕之前对容月和容宝不敬,会受到处罚。
其实,容月不太在意那些小事,如果当时不罚,现在也根本没放在心,只对他们摆摆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就在这时,柳嬷嬷发现容婉和陈桂莲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丫环嬷嬷们都是拜高踩低的,如今容婉和陈桂莲因为太子倒台,在容府也算是彻底失势了。所以,这些下人见到她们都装作不见,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开了。
柳婆子非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像史嬷嬷那样,因为怕了陈夫人和太子妃容婉,不愿跟着容月,有幸被派到容月身边,却又找个借口回容老夫人身边去了。
就算是在容老夫人身边,如今也不如留在容月身边。柳婆子见到陈夫人和容婉,再也不像以往那样恭恭敬敬,她有些应对式地给容夫人和容婉草草行了个礼,近乎粗暴地喝斥道:“老奴见过容夫人,陵王妃。请问,你们为何悄无声息地跟在我们太子妃的后面?”
原太子李雍被降为陵王,太子妃变成陵王妃,皇帝改立大将军王李曜为太子这件事情,虽然还没有举行大典,但消息却传得飞一样的快,就连容府的丫环嬷嬷们都知道了。
容婉虽然被降为陵王妃,却还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此刻听到府上以往见到她时,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人,这时侯跟她说话却带着质问,还叫她陵王妃,称呼容月为太子妃,不禁怒火中烧,马上就想上前踹柳婆子一脚。
可这柳婆子是个最会察言观色的,一见苗头不对,马上转身就走到了容月身边,向容月禀报道:“启禀太子妃,容夫人和陵王妃一直跟在太子妃后面,鬼鬼祟祟的,不知想干什么。不会是又想来搜刮太子妃厢房里的东西吧?太子妃可不能像从前一样,任由她们欺负,连自己母亲留下来的嫁妆都被她们拿光。这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我们大小姐如今才是真正的太子妃,希望有些人认清形势,不要再做些自不量力,偷鸡摸狗的事情。”
柳婆子这是有意在说起,容婉和容夫人以前拿走容月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容月回过头来,也是有些失笑。她的前世虽然饱受这对母女的迫害,但老天已经在收拾她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