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容夫人还说道:“婉儿她当时的确以为容月喜欢上别人,不愿意嫁给太子。她那时对太子也没有感情,为了容府,她才委屈自己嫁给了太子。她嫁给太子的这几年,太子殿下对她一直不好,动不动就让她回家筹钱。为了应对太子,我连娘亲都给掏空了。如果当年是容月嫁给太子,容月又能好过吗?不管如何,容月是得了福,而容婉现在却遭了殃。大家一定要看着容婉去死吗?容府就不能容下她吗?她也是大将军的女儿,是容府的人。”
容夫人陈桂莲说得声泪俱下,感天动地的,连她自己都被感动了。可惜的是,这容府里的人中,大多数人都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大家是真的非常佩服容夫人的这张嘴。
虽然没有人相信容婉那时是委屈自己,但容靖也许是相信的。容靖不忍容夫人和容婉一直跪在这里,喝斥道:“既然知道做错了事,还不回去好好反省自己?还要在这里为难容月吗?滚回你的厢房去,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你是容府的女主人,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
容夫人和容婉这才站了起来。容婉走时看了容月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怨毒。
容府的下人听到容靖说,陈桂莲还是容府的女主人,大家不禁有些禁若寒蝉,不敢再多言什么。只要这陈桂莲还是容府的女主人,他们这些下人可都还得由她拿捏。不过,容夫人虽然还是容夫人,现在管家权却已经不在她手上,而是落在了姨娘郑兰芳的手里。大家怕的是,现在容靖大将军回来了,这容夫人会不会又使些什么手段,重新拿回掌家权?
容月身边的张嬷嬷几次想开口,都被容月制止了。容月明白,再好的辩护都没有用,因为容靖大将军的脑袋也不是豆腐做的,甚至,人家聪明得很,只是心脏偏了那么一点,暂时是无法扶正的。
容靖让大家都散了之后,才有些尴尬地说道:“容月,爹常年在外,不了解家里的情况,是爹亏欠了你,让你受苦了!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但是,为人处世,还是要光明磊落,落落大方,有容人之量,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现在是太子妃,将来面对的奸佞小人更多,要应对的诡计多端,阴毒手段也会层出不穷。你不但要防人,还要治人,更要让人臣服。并不是每个做错事的人,或者害过你的人,你都能一一铲除。你甚至得和敌人长久相处,一辈子都在打仗。将来,你会明白爹爹这番话的意思。”
果然!容靖其实是心如明镜,也不是被蒙蔽。只是,一个长年浴血沙场的人也要如此隐忍,不能明辩是非,当断则断吗?如此包庇就等于纵容。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容月扫了容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她不是不能明白爹爹的意思。容大将军一生戎马,要是敌人都死光了,他还能一直做满身荣光的大将军吗?所以,对敌人也不能赶尽杀绝,得让敌人休养生息之后,又能卷土重来。
好吧!如果陈桂莲和容婉还能卷土重来的话,她会等着。如果她要她们死,她们又如何能活到现在?她们一旦死了,债也就消了;她们若是还活着,这辈子就都得在惊涛骇浪的船上摇晃,永远上不了岸,永远做恶梦。
容靖说完也走了,只剩下三位哥哥没离开。容庄和容瑜面有愧疚之色,但是,容庄最后竟然还是替容婉说话:“月妹妹,婉妹妹跟了一个恶毒的娘亲,她也是挺可怜的。她本性善良,从小就对我们多有照顾,你也不要因为她的娘亲,而怪罪她。”
容瑜跟着说道:“婉妹妹本性不坏。小时侯,她经常将好吃的,都留给你。容月,你不会忘了吧?”
容月对此还真有些记忆,那是前世的自己傻,一直认为容婉是对自己好,才会不停地给自己好吃的。其实,容婉是妒忌容月的容貌,故意不停地让厨房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天天吃,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胖到脸上的五官都挤一起,分不清眼睛和鼻子后,变成一个丑胖子。
后来,容婉终于代替容月成为太子妃之后,让人看着她生下容宝,搞臭了她的名声,就开始让她食不果腹了。她在被丢到南山乡下时,已经面黄肌瘦,再也不是一个大胖子。
两个哥哥是有多眼瞎?或者,是容婉和陈桂莲演技太好,一直将他们给骗了。
容渊突然踢了容庄和容瑜一脚,说道:“既然你们都觉得容婉好,那你们就去安抚安抚她吧!不过,要是哪天你们被她给弄死了,千万不要觉得冤枉。”
容庄和容瑜都说:“婉妹妹怎么会害我们?”
容月忽然转移了话题问道:“查出来,是谁害你们了吗?”
容渊蹙眉回道:“查来查去,查到的还是辽人。”
容月:“你们当时被围攻时,辽人在外围,容庄被射毒箭说得过去,可容瑜的腿和容渊的手不是近身的人给砍的吗?那也是辽人?”
容渊想了想说道:“我当时被人从后面砍了一刀,回首的确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辽人。但那辽人砍了我一刀后,马上离开了。”
容瑜也说道:“当时我们和辽人是近身搏击的,一个辽人突然从我背后窜出来,我没有防备,才被他砍了手。”
容月冷笑道:“那你上战场时,都不防备有人会随时从背后袭击你吗?你是怎么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