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容月早就听说过这位沐郡主的大名。听说,她前段时间还特地跑到军营去找过李曜。李曜要派人将她送回来,她却不愿意,一直赖在军营里不愿意离开。直到李曜他们回京,她才跟着回京。
外面还有个传闻被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位沐郡主才是李曜真正心仪的女子,是李曜的青梅竹马,是真爱。而容月只是因为生了一个孩子,李曜才免强让她成为太子妃。甚至有人说,只有这位沐郡主才配得上李曜的英明神武。最可笑的是,有人还拿她和这位郡主给赌上了。他们押容月迟早会被李曜嫌弃,最后会被这位沐郡主代替。
所以,这位沐郡主今天不请自来,绝对不是为了给她添妆这么简单。她分明是想来恶心一下容月,也是想上门看一看容月究竟是不是她的对手。虽然说,古代女子能合法做小三,小四,但是,这么上赶着来见她,不投拜贴就进来,也太心急了吧?也可能因为容月一直拒绝所有人的拜贴,她才没有投拜贴。
这位郡主说着客气的话,可行为举止却非常的不客气。她进门之前对容月并不了解,毕竟是素昧平生,所有的信息都只是道听途说。原以为突然袭击,会让容月见了她之后,自惭形秽。可事实恰恰相反,她见到容月之后,变得有些忐忑不安。这位太子妃跟传言中的大不相同,单单是相貌和气质,就让她在进门后,神思恍惚,出神了很久。
容月此刻冷淡地说道:“我们容府如何待客,无需劳烦沐郡主说教。如果沐郡主是来我们容府作客的话,就应先递拜贴。沐郡主不请自来,来都来了,既然要作客,你们就带她去见见祖母和父亲吧!我还有急事需要出门,没有时间招呼沐郡主。”
沐郡主根本就没打算去拜会容老夫人和容大将军,她是来给容月下马威,也是来宣示主权的。她没想过容月敢这么冷待她,原以为容月见到她会战战兢兢,好好地招呼她。哪想到,容月根本就懒得理会她。要她去拜会容老夫人和容大将军,那根本不可能。
沐郡主昂了昂首,高高在上地说道:“本郡主说了,本郡主是来给未来表嫂添妆的,并非是来拜访容老夫人和容大将军。既然表嫂不喜欢,我就此拜别,打扰了!”沐郡主因为容月的态度而恼羞成怒,拂袖而去。至于容老夫人和容大将军,她认为自己高他们一等,自然不会去拜访。
“送客!”容月一点也不想留下她。
沐郡主只好带着她的丫环和礼物离开。原本想说的话,沐郡主在见到容月之后,因为容月的气场压得她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竟把原本想好的剧本都给忘光了,悻悻然走出容府。
沐郡主走后,柳尚宫她们才好好地给容月量取尺寸。这量尺寸也不用多长时间,柳尚宫见识过容月对待沐郡主的态度后,说话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量完之后,柳尚宫问道:“太子妃对嫁衣有没有什么要求?”
容月:“尽量做得让我穿着轻松就行,不要搞得太重,以免大婚事,我穿得太累。”
柳尚宫低头应答:“是,我们知道了。如果太子妃没有别的要求,我们就此告退。”
柳尚宫她们走后,容月也跟着出了门。
容月晚上回来时,丫环拿了一堆请贴给她看。请贴分为两种,一种是上京的各家名门贵女或贵夫人,官家富太们送贴子请她去参加赏,诗会,游玩之类;还有一种是拜贴,也是这些官太贵女们的拜贴,想上门来拜会她。她一律拒绝,不想时间参加这些无用的社交。
晚上,容月送容宝回房间后,自己看了一会儿书,又打座了一会儿,时间大概十一点的时侯,她打了一个呵欠,想睡觉了,就吹熄了灯。
正要上床时,突然感觉窗外吹来一阵夜风,她想将窗帘拉起一半,就听到有人轻轻地敲打她的窗,还敲了三次。她手上捏了一颗珠子走到窗口时,立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哑地传来道:“别怕!是我,你家相公。夫人这是要睡了吗?”
“你家相公?”这是什么说法?容月正要打出一粒珠子时,听出来是李曜的声音,就收住了手,有些不敢置信地脸红了一下,问道:“你怎么这个时侯在窗外?我们容府是不让你正大光明走进来吗?”
今天怎么了?先有个“青梅竹马”不请自来,现在是李曜半夜光顾她的窗户?都喜欢做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李曜性感又低哑的声音压得很低,只让容月听到:“容老夫人说了,我们在大婚前不能见面的。所以,我只在窗外跟你说会儿话就走。”
“噢!”这么守规矩的吗?容月有些失笑,“那你要说什么话?”
李曜隔着窗户说道:“我听说,今天沐郡主来找你。”
容月:“噢!你的青梅竹马?她是来过,但被我赶走了。”
李曜:“不管她说什么,你可不要相信。我跟她不是什么青梅竹马。小时侯是在外公舅舅家住过,但时间不长,且和她没什么好说的。其实,我住在她家里时,因为中了寒毒,她很少跟我说话,怕我将病气传给她。”
容月:“你这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窗外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你是有多心虚啊?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听说,她到军营里找你,和你并肩作战。”